“你还有脸怪别人,看来是朕太纵着你,才养成你如今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也是你母后去的早,端妃哪里敢真正管教于你。”
“父皇,您还记得我母后?我母后她分明就是被赵氏给害死的…”
“住口!”李岱怒喝,“你母后是产后忧思抑郁而终,怨不得旁人!”
吴宛儿性子太过优柔,动不动就悲风伤怀,实在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女子。他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怎么可能囿在内宅陪她吟诗作赋。
李长晴不敢置信,“父皇,您说什么?我母后的死怨不得旁人,您居然为那个姓赵的女人说话。”
李岱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父皇怎么可能为她说话?你此次闹得太过厉害,有损你皇祖父的威名。他在极乐之地还要听到人间的不敬之辞与诬蔑,你实属不孝子孙!”
这话太重了。
李长晴险些受不住。
“禁足一月不得出门。”
“父皇!”
“跪安吧。”
李长晴无法,她只能跪安告退。
李岱揉着眉心,闭目静心。
良久之后他缓步出了玉祥殿,福总管默默跟在他身后。宫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威严而又怪异。
越走越偏,并不是去后宫的主路。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听语宫三个字。四周一处安静,与深宫的红妆歌舞不同。听语宫殿灯火几点,常嫔应该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