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的事,李长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她在王府里对方不好动手,也不能动手。如果她被引出王府,那在王府外面出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苏宓一直在想张婆子说的那件事,张婆子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还是无意为之。对方口中的那个姑娘是谁?
还有鸡蛋藏字的事,怎么想都觉得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嬷嬷说的极,那人藏头露尾,我们不如静观其变。”
秦嬷嬷叹息一声,“看似牢笼,却是屏障,何其讽刺!”
这话原是娘娘说的,以前她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如今倒是明白了。世间最无奈之事,莫过于逃不开挣不脱。
苏宓望向外面,正是春光灿烂的好时节。
看来离开王府,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这几天鹤园那边派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吃的用的皆有。明眼人都有看得出来,苏宓这个表姑娘今非昔比。
下人们惯会见风使舵,再也没人敢克扣她们的份例。
如此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宫中终于传来了消息。李长晴召司马延进宫,指明让司马延带上苏宓。
苏宓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秦嬷嬷知道她要进宫,担心得一宿没睡好。如今的兴宁宫早已易主,不是秦嬷嬷熟悉的那个地方。秦嬷嬷不知道宫中那些人的底细,心中更是焦虑。
天还未亮,主仆二人便已起来。
一宿没睡好,秦嬷嬷的脸上越显苍老。她说了很多宫里的忌讳,说了很多宫里的规矩,反反复复地叮嘱着,生怕自己漏了什么。
她这般忧心,苏宓反倒显得比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