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看,略略皱了皱眉。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过了好大会儿,李长晴没能忍住,哽咽无比,“父皇,儿臣昨夜又梦到母后。母后问儿臣,害她的人可有报应了?儿臣不知如何作答。思及母后之死,愧疚难当,恨不得亲手手刃仇人之女替母报仇。”
李岱眉头更紧,“赵氏已经殉葬。”
“可她的女儿还活着!”李长晴抬头,眼中尽是恨意,“父皇,你明知那个苏宓她是赵氏之女,你为什么要让王府收养她。她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她应该去死!”
“长晴!”李岱厉喝一声,“此事不是你该管的。朕念你自幼失母,对你百般疼爱容忍。但你应当知道,天家最忌同室相残。她是谁生的都好,你且记得她与你一脉相承,同为李家骨肉。”
“父皇,我母后是赵氏害死的!难道你忘了吗?”
“赵氏已死,你还要如何!”
“儿臣…儿臣…”
她要苏宓死!
但李长晴知道,天家最快相残。所以她再是恨不得苏宓去死,也不敢真正伤到苏宓。因为她知道,那是父皇的底线。
可是眼下她顾不了这么多了,那天苏宓出现在忠亲王妃的寿宴上,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王府分明就是想让苏宓过明路,以后光明正大地见人。
她不同意,她绝不允许!
“父皇,我母后死得好冤…”
“你母后是朕的发妻,她的死朕也很难过。她死于产后心悸忧思,真算起来与赵氏没有多大关系。”
李长晴恨目望去,龙椅之上的那个人是天下之主,也是她的父亲。他是她母后的丈夫,也是柳氏的丈夫,更是后宫所有妃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