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追上去,搀着她的胳膊。她推了几下没有推开,眼泪已是止不住。苍老的手握紧那双小手,泪水无声无息。
夜似乎很长,又是那么的短。
一夜辗转,醒来还得继续过日子。
正月十二,苏宓又相看了两位男子。一位是朝天城富户之子,一位是进京备考的举子。正月十三,相看之人换成一位教书的年轻夫子和一位家境不俗的秀才。
苏宓看得都很认真,同时一个比一个失望。
她从司马延的嘴里知道那位富户之子有一个通房丫头,那名举子与自己的书童不清不楚。还有那位年轻的夫子,居然是一个喜欢偷偷出入风月场所之人。更别提那个家境不俗的秀才,秀才的功名都是作弊得来的。
忠亲王很无奈,他明明查得很仔细,不想司马延比他更仔细。恨不得将别人的祖宗八代都扒个底朝天,鸡蛋里挑骨头,没有也得有。
忠亲王妃倒是淡定,知子莫若母,她还能不知道自己孩子是什么人。
只有那个孩子,对鹤儿深信不疑,一脸信任。她有时候看着觉得王爷说得对,这可不就是一物降一物。
就不知谁降了谁。
苏宓从未怀疑过司马延说的话,甚至十分感谢司马延。她不能出王府,王府外面的事两眼一抹黑。
要不是司马延热心替她查探,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只可惜这个时代男尊女卑,想找一个合乎心意的男人似乎并不容易。
她正想得出神,一双修长如玉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郡主,对不起,我走神了。”
司马延看着她,倒是未见怒色,“你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我…我就是想那些男人各有各的不好,想挑一个好男人真难。我还不如不嫁人的好,一辈子跟着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