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也就是说她的生母没有至亲好友。
那人能让皇帝愿意打掩护的人, 身份应该不一般吧。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根本就没有人在偷看她。
她心里疑窦丛生,面上却是半分不显。
比起知道有没有关注她,她更在意的应该是皇帝的态度。寥寥几句话,还有那个关于兔子的问话, 陛下应该是在试探她心中有没有怨恨。
如果她表现得无怨, 他会给她一条生路吗?
相比她瞒下进宫的这件事,另一件事却是如何也瞒不住秦嬷嬷的, 那便是忠亲王妃要给她相看亲事。
秦嬷嬷显然很欢喜,喜极而泣地说着终于等到这一天。转眼看到一团孩子气的苏宓, 接着又愁得不行。不停自责自己这些年教姑娘的太少,恨不得一夜之间说尽天下男子的秉性。
比方有些表面忠厚老实却对女子拳打脚踢的,有些看上去斯文俊秀实则薄幸寡恩的, 还有那抛弃糟糠另娶他人的。
拉拉杂杂说到大半夜, 她越说越焦虑。
苏宓打着哈欠,“嬷嬷,既然男子如此之坏,那我不嫁人算了。”
“姑娘, 嬷嬷说的是有些男子。世间还是有痴情重义的男子,这…这要看命。”
女子嫁人,无异于重新投胎。胎投好了,自是一辈子安稳富贵。投得不好,下半辈子必是泡在苦水里。
秦嬷嬷心里急,人心隔肚皮,万一姑娘遇上一个表里不一的如何是好?转念一想有忠亲王和忠亲王妃掌眼,应该不会有什么品性不端的人和姑娘相看。
当年襁褓里那个软软小小的孩子,一眨眼都要嫁人了。这么多年岁月困苦,她盼星星盼月亮盼的都是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