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也很吃惊,“像是郡主。”
郡主跟前的人,应是那位表姑娘。听说郡主对这位表姑娘另眼相看,看来此言不虚。
忠亲王妃犹不信,她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最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衣服垂在地上,又怎么容忍自己如此随意。
还有鹤儿的表情,是她从没未见过的放松。
“鹤儿…是不是在笑?”
许嬷嬷回道:“好像是。”
忠亲王妃喃喃,“鹤儿自小稳重待人疏离,我还以为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没想到他还会这样笑。”
这时司马延也看到她们,不甚自然地起身。待瞧见自己白如雪的衣摆处沾满灰土,凤眼徒然凌厉又嫌弃。
苏宓只感觉自己眼前像是突然冒出一座山,然后她听到司马延在唤母妃二字,她赶紧站起来向忠亲王妃行礼。
忠亲王妃眼神复杂,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孩子。这两个孩子竟然走得这么近,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居然没有察觉。
苏宓很有眼色地告辞,还不忘搬走自己的小凳子。她走得并不快,瘦弱的身形显得那么的可怜。
“鹤儿,你和她…”
“母妃,是她自己主动来鹤园的。她让我坐她的凳子,也是她主动给我剥瓜子的。”
还有剥瓜子这一出,忠亲王妃难以置信。她认真看着自己的孩子,这孩子有多难讨好,没有人比她这个当娘的更清楚。
朝天城多少世家公子小姐,她从未见鹤儿对别人如此亲近。
“可是鹤儿,她到底是…”
“母妃,我知道她的身份。她主动示好,我岂敢推拒。我等臣子可以不闻不问,却不可有求不应。”
忠亲王妃想了想,这话确实有理。只是听着怎么那么怪,鹤儿对宫里的皇子公主们可不是这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