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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驾崩,举国哀悼,不但人人缟素,就连那红色的蜡烛也断然是不可以点的,但凡沾点红色的东西都要收拾停当,否则就是犯了忌讳,轻则入狱重则丧命,不管是为了保命,还是为了避嫌,人们都聪明的选择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非到迫不得已之时,都不愿意踏出家门半步。
如今整个长安城,放眼所望之处,几乎是白布铺街黑纱罩屋,除了这两种颜色,再就找不出一丝一毫的色彩来。大街小巷之上,冷冷清清的鲜有人影,以至于隔着几条街都能清楚听到那些急匆匆奔驰来去的马蹄声。
“哗啦哗啦……”
两千来名铜盔铁甲的骑兵如暴雨之前的狂风一般呼啸而过,铁蹄踏飞尘土,在大街两旁激起一片灰雾,将那挂在房檐下的白布蒙上了一层灰色。
“快点!快点!”
为首那名将军打扮的人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大声催赶着自己的人马,看那急切的样子好像是晚一分钟,自己就会掉脑袋似的。
“驾……”
“啪啪……”
一人喊人人喊,一鞭落鞭鞭落,两千将士齐齐挥舞手中马鞭,甚是壮观,一时间劈啪声不绝于耳,战马嘶鸣听得人心惊胆战,将那些寥寥无几的行人,吓得嗖得一下钻进身边的小巷子里,靠着墙的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再过两条街就到了,你带五百人马走左侧,你们带一千人马包围后巷,其余的跟我走,记住,连蚊子也不许给我放出一只!”
众将士轰然应诺,然后在奔驰中兵分三路直取前方不远处的那片大宅院,以他们的速度,几乎是一息之间就已经跑出了百余米,如今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宅院门匾上的两个大字。
陈府。
“大人!有三队骑兵奔我们而来,大概有两千余人!”
守卫在陈府的羽林军校尉听到禀报后,大惊失色,陈府现在连护院家丁都算上,满打满算也就一千余人,如何能对付得了两千骑兵?
他一边派人向里面报信,一边吩咐人立刻快马加鞭找羽林军搬救兵,戴小楼曾经嘱咐过他,不惜一切代价护住陈府安全,万不可有半点闪失,并给了他五百羽林的临时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