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从母亲那里带来的天生根子就不一样啊!不过可惜也就可惜在,他身上毕竟还流着一半蒋家的血液啊!
转身面向柳隐,陈登与她充满期待与祈求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你求我么,唔……好,我可以饶他不死!”
柳隐闻言倏然松了口气,陈羽的安全便是她醒来后横亘在心中最大的担忧。
她拍拍胸口,肥美的胸乳随之颤动,也带着胸衣跟了一阵的乱晃,要说起来,她入宫这一年来,不似当初在宫外的时候日日疏食淡茶,身子倒是越发丰腴了起来。
“你准备立谁做……嗯,算了,我不问了,我一切惟你之命是从就是了!”
陈登笑笑,伸手手来指点着她笑道:“要说起来老夫这辈子看人最大的失误就是看错了你,老夫没有想到,你一个风尘女子一旦有了机会,居然是如此的渴求权力,”他翻转手腕指着自己的胸口,“唔,你比我的权力欲都要厉害了许多!已是到了这般境况了,你居然还想关心一下谁做皇帝,呵呵,有点可笑,有点可叹!”
面对他的讥讽,或者说是羞辱,柳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都是拜你所赐!”
陈登闻言一愣,柳隐却笑得越发和煦了些,“当年……如果不是你,只怕我现在还在侍郎府上相夫教子呢!是你硬是我把从他身边抢走,然后送进宫来,是你,让我明白了权力大于一切,你没有经历过那种让人无力到几乎想要自杀的境况,所以……你不明白!”
她笑笑,“不过现在,我倒是并不恨你!”
陈登看了她一眼,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而且一笑起来便再也控制不住,直到那笑声被一阵咳嗽打断,他还是笑个不住,似乎是遇到了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和最可笑的人。
※※※
郭兴进宫的时候,只带了随身的三百甲士。
整个皇宫的外围到处都是火把,好似天上突然下了大火一般,映的半天尽是残红,但是在这皇宫里,却只有通往勤政殿的辇道旁有瑟瑟发抖的小太监们排成两排打着昏黄的灯笼。
远处很乱,身边很静,以至于重靴踩在青石上的咯咋声与远处若有若无的呐喊声混在了一起,让人难以辨得清楚哪里还在混乱,哪里已经重归安静。
勤政楼已经在望,远远看去那里倒是灯火通明,但是却不闻丝毫人声,似乎只是一座人去楼空只余灯火寂寂燃烧的空殿。
郭兴汗毛耸立,这种诡异的安静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