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呵呵地笑了笑,“大人乃是定鼎重臣,末将不敢无礼,不过,还请陈大人不要为难末将,还是就在这大牢里多呆一阵子吧,末将可以陪您喝酒,陪您下棋,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您府上请两位夫人来歌舞助兴,反正您府上的夫人有几位都是婊子出身嘛,啊?哈哈哈!”
陈羽闻言怒极反静,竟是笑了笑,“曹将军,你们还真是让我意外呀,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些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也太没风范了,等本侯再次定鼎的时候,你就不怕我会把你点了天灯吗?”
曹子珍冷哼一声,“哦?陈大人既然如此刚烈,那就等你有命活着出去再说吧!”
说完了他一抬手,身后一队军士齐齐的拿起轻弩对准了陈羽一干人。
陈羽和刁子寒见状,脸上都是一滞,曹子珍又是一声冷笑,一边往后倒退着走到军士们身后去一边冷冷地说道:“我奉劝你陈大人还是老实点儿在这里呆着,否则,就算你手下人武功再高,只怕也躲不过我二十把弩一次齐射!又何况是你呢?”
此时刁子寒凑过来,在陈羽耳边小声道:“大人,卑职一次可以同时解决掉六个人,再多了……,就不行了,所以……”
陈羽一抬手打断了刁子寒的话,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曹将军,在下晚饭只喝了一碗粥,此时竟有些饿了,烦劳你为本侯弄些酒菜来,多谢了!”
高手再高,毕竟高不过军队去,更不可能在眨眼之间斩杀二十名手持轻弩又训练有素的军士,所以,这已经是一盘死棋,硬闯的话,除了把自己几个人的性命留在这里,其他没有任何意义。
他心里一阵冷笑,现在连郭兴也想要造反了吗?他,和谁?他们有可能反的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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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更之后没多久,本来非常安静的长安南城突然之间喧闹了起来,到处都是马蹄声,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将佐们的指斥挥喝声,还有老百姓们紧紧地捂在被窝里的心跳声。
前一阵子刚乱过一回,这又是要出什么事儿啦?
没有人敢出来看看,长安的宵禁本来就严格,一旦定更便少有人走动,有很多人家甚至早就已经熄了灯睡下了,何况现在外面那么乱,就更不会有人出去瞎逛游了。
管他们呢,爱乱乱去,这俗话说三双草鞋就磨倒一朝天子呢,只要不耽误咱们小老百姓吃饭喝粥就行了,管你个球乱去!
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影偷偷的从刑部大牢里溜出来,并没有被外围监视的兵丁们发现,他远远地走开了一些距离之后,便马上飞奔回家取了马,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玉尺公主关宁的府邸。
玉尺公主的府邸在西城,此时还没乱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