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的躺了一会儿,陈羽的眼睛老是往门口那里看,心里寻思估计是自己想错了,太太她根本就没来,看来是自己太高估了她了。
其实他却不知道,此时太太正犹豫着呢,她心里已经不太愿意进去和陈羽当面发生冲突,甚至要挟他了,但同时她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大哥很快就要会江南去了,他根本不可能帮到自己,而且,即便是他继续呆在长安,蒋家在长安的势力经过了皇上这么些年的打压,也根本已经不成气候,想要对付陈梧,为自己的儿子报仇,还非得倚重陈羽不可。
这样一犹豫,便顿时让她的心里两难起来,恰在这时,暖阁内陈羽却又开口说话了。他以为太太根本就没来,心里便不免有些失望,同时也觉得,好像自己刚才下的那番功夫都白费了,就如同把媚眼儿抛给了一个瞎子一般,凭你是万种风情,人家根本就没看见,又有什么用?真是枉费了自己的一片辛劳了,而且,以后再想寻机会把这些道理透给她,可就费了劲儿了。
不过,毕竟是佳人在怀,陈羽的思维很快就从对太太的失望和对五小姐的挂念上拉回来了,他一边抚摸着二少奶奶缎子般光滑的秀背一边说道:“说起来还有一件好玩的事儿呢,我手里现有一件宝贝,断断是你想不到的!”
“哦?是什么好东西?别是你偷了人家女孩贴身的衣裳,或者是绣花鞋什么的藏着吧?若是那个,你最好别说出来叫我笑话你,真真的没有一点儿羞臊了还!”二少奶奶嗔道。
陈羽闻言大笑,忍不住抱着二少奶奶的脑袋在她脸上死命的亲了两口,说道:“好我的宝贝儿,你可真是个女诸葛,知我者,灵儿也!这东西,倒确是一件女人家贴身的衣物,不过,若是单说这东西,却不值什么,关键是有了这东西的主人,它就顿时的涨了身价了!”
二少奶奶闻言笑着嗔道:“果然我没猜错,你最是个下流的淫贼,偏就喜欢偷人家这私密的东西拿来供你淫乐!你倒是说说,这是一件什么衣物?它的主人,又是谁?”
暖阁外正要走开的太太听了这话却是浑身打了个激灵,她恍惚的记起,自己好像是什么时候,睡着觉的时候倒是丢过一件胸围子,不是会被这个小畜生给偷走了吧?一想到这个,太太已经抬起来的脚又放下了,直觉得心噗通噗通的乱跳,喉咙一瞬间干的厉害。暗想他怎么会有机会接近自己睡觉的地方,又是如何偷了去呢?同时心里忍不住既有些害怕又有些说不清的欣喜,心道若要真是他偷了去,那可真是糟透了。
这时陈羽自己揭开了谜底,“这个东西,正是一件胸围子,至于它的主人么,却正是你熟悉的一个人。”
二少奶奶闻言皱了皱眉头,却突然想起刚才两人不是正说着太太呢嘛,难道是……
“你……,不会是太太的吧?你怎么会能拿到她的胸围子?”二少奶奶坐起身来问道。她那露在被子外的上身既白嫩而又晶晶莹莹的,煞是诱人眼目。
“正是太太的,你可还记得去年太太生病了,我带着绮霞去那边府上看望太太?当时绮霞不是与你在外面房里聊天嘛,那小丫鬟见我左右无事,便把我让到了一间耳房里,却正好那耳房与太太正在休息的屋子是有门相同的,所以……”
就躲在一道门帘外的太太此时已然听得呆住了,他已经无心去听陈羽下面说的话,脑子里就像打了个闪电一样,她突然想起来一些模糊在记忆里了的断篇残简,不由得就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说怎么没来由的它就没了,怪不得那天感觉好奇怪!”
在二爷出事之前,太太一直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本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了,但是当她听到陈羽说的这件事,所有的关窍一下子在她心里连了起来,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前前后后的一切因果。
现在想起来,梦里那双烫得人浑身舒坦的大手,还有他那近乎蹂躏的爱抚,以及根本就不记得也想象不出模样的胯下凶物,和内心深处本能的感觉到的它的硕大、坚挺与滚烫的温度,……
这一切,他的来源竟然是陈羽,竟然就是这个自己平日里根本就瞧不起的好色之徒,就是这个今天让自己大吃一惊的陈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