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抬头看去,只见细柳营营门豁然大开,一位将军快马执枪,下有步卒数十人,杀出了营门来。
“不好!大人,咱们快走,定是刚才来人已经在镇国大将军面前说下了什么,现在他派人抓咱们来了,一旦落入他们手里,可就完了!”刁子寒急道。
但是陈羽闻言却一动不动,眼看那将领带着兵全副武装的已经杀了过来,刁子寒又道:“大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不能走,长安之事如果没有细柳营出马,便难以平定,你我如果走了,这镇国大将军岂不就要信了那叛贼的话?如此则长安危矣,皇上危矣!”陈羽一边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兵马,一边冷静地对刁子寒说道。
刁子寒闻言只好无奈地看了那些兵丁一眼,暗暗地开始提备,这时,陈羽却又小声说道:“子寒,我记得你有一手飞物伤人的绝活儿,待会儿进了营帐看我眼色行事,如果来人真的是他,那就在这里,把他的命给我留下!”
“他?您是说,七……,是,属下明白了!”刁子寒心里一寒,不由得想若是杀了一位王爷,那后果是什么,但他还是暗暗地把几块银锞子放到了袖子里。
这时,那一队人马已到近前,为首一将喝道:“大胆逆贼,还不快下马受缚!”
陈羽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在下朝廷命官,从三品左禁卫指挥同知,如何是贼?为了皇上的安危,为了大周的社稷,在下特来细柳营请援兵去救驾,怎称得逆?”
那人一愣,想要反驳,但是他一介武人,不善言辞,又如何能说得过陈羽呢,到现在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不由得面上闪过一丝怒红,大喝道:“你休要花言巧语!待见了大将军,自然一切都有分晓,来呀,与我拿下!”
“不必!”陈羽冷冷地说了一声,然后在几十名官兵的注视下,施施然的甩蹬下马。随后,刁子寒也跳下马来,就站在陈羽身后。
“烦劳这几位兄弟帮在下把马拴好,待会儿回去讨伐逆贼时,在下还要骑的!”陈羽笑着对离自己最近的几个士兵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昂首向着营门走去,“子寒,咱们进去见见大将军,相信大将军明辨是非,定然会相信咱们的!”
“是!”刁子寒答应一声,紧跟在陈羽身后走了进去。
那骑在马上的将军见状有些恼怒,却又没个发泄处,便只好打马跟上,一边死要面子地喊了一声,“把他们押回去!”一边双目紧紧地盯着陈羽,盼着他有些异动,自己也好借机教训教训他。
可令他失望的是,陈羽一路上迈着雅致的官步,亦步亦趋的向大营里慢慢地走,好像他并不是一个被抓获的叛贼,而是一个来视察军务的钦差大臣。
营门至镇国大将军的帅帐,共七百步,陈羽目不斜视慢慢地走,急得那将领几次都想开口催促,但是看他那庄重的模样,却又都忍了下来。
“下官左禁卫指挥同知陈羽,见过镇国大将军。”到了帅帐之内,陈羽目不斜视的躬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