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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晚上,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坐在一起吃饭,陈羽早早的就交待下去,谁都不必拘泥,可以尽情欢笑,过年嘛,不就是图的一个欢乐的气氛。于是家里这顿年夜饭吃的简直不成规矩。欢声笑语一串连着一串儿,尤其是陈羽不住的逗弄娇憨可人的阿瑟,而阿瑟那让人忍俊不禁的话儿,直让杏儿差点笑喷了。

饭桌上聊天的主题,当然是这新年,还有就是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有什么打算,其中阿瑟直言无讳的说,希望明年能有一个跟爷一样又俊又有本事,又会疼人的人来疼自己,顿时让丫鬟们一边笑骂着这死丫头不知羞,一边心里却也跟着憧憬起来。

绮霞的身子一日重似一日,估计也就是到年后三四月间就要临盆,因此琥珀等几个人倒都把精力放在了绮霞身上,只盼着那大夫的话能准,绮霞真能为家里生一个小少爷,那样子家里就有了小主人了。

年夜饭之后,按照规矩,一家之主要带着家里所有的孩子们守岁,但是陈家现在却没有孩子,所以,陈羽便在小丫鬟阿锦和阿瑟的陪伴下,围着火炉为全家守岁。

绮霞本来要陪着他一块儿,但是却被陈羽推回去了,还特意嘱咐琥珀晚上就睡在她房里,这样也方便照顾她。杏儿也要陪,但是陈羽说,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朝贺,所有命妇都要去,你姐姐身怀六甲,早已和礼部打过招呼,可以不去,你却是必须要去的,还不如早早的去休息了,免得明天没有精神。

杏儿被陈羽支走了,这里阿锦乖巧的沏了酽酽的茶来,姐妹两个陪着陈羽闲话,以此来打发时光,正说着年后要去哪里踏春呢,阿瑟忽然说,想亲手去放鞭炮。

陈羽笑着说道:“要放也且到明早再说,现在大家都刚睡下,你这里一放炮竹,便把大家的美梦都惊了,扰得阖府不安,岂是道理?”

阿锦嗔了自己妹妹一眼,然后问道:“爷,婢子听说,人家为官做宰的那些人府上,除夕之夜都要歌舞助兴,以此守岁,怎么咱们家不弄那个呢?”

陈羽呵呵笑道:“你方才不是也说了,得做宰相的,才能弄那些歌舞伎,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穷啊!”

听到陈羽哭穷,阿锦不免偷笑,阿瑟则不服气地说道:“整天价见家里泼水似的使唤银子,爷赎一个人,就要十万两,满长安里谁有爷的豪气,这会子倒冲我们哭起穷来了,咱们又不是问你讨喜钱的。”

陈羽哈哈大笑,逗她道:“这话倒也是,其实爷告诉你们实话,家里没有歌舞助兴之人,是因为爷早就想好了过年守岁的时候要你们陪着我说话,你们想啊,要是家里有那么多人在前面歌舞,哪里有机会这样同你们姐妹闲话家常呢?”

这话一出,阿锦又是害羞又是高兴,一时说不出话来,便是阿瑟也脸蛋儿红扑扑的,只除了杏眼流酥地嗔了陈羽一眼外,再也没有别个话了。

天刚寅时,陈羽便有阿锦阿瑟姐妹服侍着洗了脸梳发,又换了朝服,浑身上下收拾一新,便要准备去上朝朝贺新年了。那边杏儿也已经按照品秩穿了吉服,准备前去朝拜。

不过临行前,陈羽还是命人去了炮竹来,亲自与阿锦阿瑟姐妹一块儿放炮竹。夜还正黑,炮竹放出一簇的光芒最是亮人眼目,陈羽一边帮阿瑟捂着耳朵,一边感受这对姐妹挤进自己怀里时瑟瑟发抖的身子,忍不住抬头望天,暗自对自己说,“新的一年,来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