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着退后一步,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先回去禀报给二少奶奶了,等着诸位的好消息,告辞!”
老郑也拱了拱手,目送那人走远了,他才转过身来对这帮手下交代了一番,然后便喝道:“时候到了,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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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羽正想起一首诗来,这首诗非但切合如今的场景,而且不必担心被面前的几个女子听出来是自己偷的,但是看着自己手里端着的酒杯,他却又傻了眼。
这酒杯中是婠儿刚给他斟满的女儿红,酒质纯澈,清洌而甘美,但是,这却与自己想起的那首诗不符合了。
看着陈羽的样子像是已经作出来了,屋里的几个女子便都看了过来,等着陈羽说出所谓“惊人之作”,但是陈羽却又愣在了那里,这便叫众人心中都是纳罕不已。她们哪里知道,陈羽心里正在寻思着怎么把这首诗改头换面呢。
“女儿新酿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陈羽缓缓的把自己改过了的这首小诗念了出来,众人都静静地听着,等到众人听完了,陈羽偷偷地周圈扫了一眼,生恐这首诗已经在这个时空里出现过了,到时候自己可就真丢人了。
幸好,他看了一圈发现,大家的表情还都正常。只是,婠儿的目光看过来却有点儿不解,她心想怎么自家小姐说的惊人之作就是这么一首小诗?爷他做了这样一首诗,会不会有人要笑他?
心里这样想着,她显得比陈羽还担心似的四处看了看,尤其是重点观察了一个苏小小和那个女子的神态,见她们正在皱眉思考,脸上并无奚笑的表情,才慢慢地放下了心,回过头来给了陈羽一个灿烂的微笑。
柳如眉低声地又把这首诗吟咏了一遍,然后拊掌叹道:“好诗,真是好诗,果然老师是深藏不露的!”
这话说的陈羽有点儿脸红,他微微地笑了一下,端起杯子来砸了一口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这时那女子也感慨着说这首诗虽只短短二十字,意味却是品之不尽,清雅隽永而又温馨足意,而且颇为符合如今的气氛,红泥火炉,女儿红酒,外面天阴欲雪,凡此种种与诗中婉婉道来不徐不急,倒真堪称是一首好诗。
说话间她看向陈羽的目光也已经多了一抹欣赏的意味,原来眼中的一点儿挑衅和玩味的意思已经不见了。
到此时陈羽才略略的放下了心,他倒是不图这首诗给她挣什么名气才气又或美人倾心之类,只盼着不出丑就足够了。
但是他越是这么想,老天却好像越是要和他作对。那苏小小也轻声念了一遍这首诗,然后一脸狐疑的神色看着陈羽,问道:“这首诗,是你作的?”
陈羽闻言顿时紧张起来,他吃力地点了点头,苏小小张了张口想说话,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端起酒杯了喝了一口。
陈羽这才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然后除了苏小小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之外,大家便都把目光投向了柳如眉,柳如眉想了想却说道:“既然已经有了老师的这等好诗,我倒也不必再献丑了,就饮了这一杯酒,一来敬老师,谢谢您的这么一首好诗,二来,就全当我谢罪吧,这诗,我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