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已到了眼前,只见陈羽一边咬着牙听任那小手在自己后背上滑来滑去撩拨得自己越发难忍,一边笑着拽了句文道:“昔年后汉昭烈帝曾有言道:十年戎马半年见弃,髀肉复生矣,孙兄何其相似也。”
孙筑闻言忙道:“老弟切莫混说,那昭烈帝岂是能拿来混比的?万一传了出去,你们岂不是死罪?”
陈羽一想,却原来真是自己内心激荡之下失言了,便笑道:“大哥说得对,小弟知错了。”
两人谈笑几句之后,孙筑便说陈羽要的人已经安排妥当了,陈羽还不放心,问孙筑可曾一个一个排查过,孙筑当即拍胸脯保证,并说若是从他这里出了一点差错,尽管惟他是问。陈羽暗道,孙筑素来便是个有心的人,只不过一时没有门路,便隐忍不发罢了,想来多年有志,他一定暗自里备下了不少可用之人了,等待的便是自己的这遭机会吧。
当下他也没有废话,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并把要孙筑去做的事一一仔细的叮嘱了,待孙筑又拍起了胸脯子,陈羽便放下了心,心想,只怕孙筑攀这一遭盼得比自己辛苦多了,他说不定比自己还谨慎,当即便点头就这么决定下来,那孙筑便自告辞出去准备了。
要钓鱼,首先要做的,是弄出香喷喷的饵来。要让老虎自己割自己的肉,必须先让它觉得非割不可。
五桶水很快浇完了,阿锦阿瑟的小手都弄得冰凉,陈羽的身上更是泛出了青紫的颜色,看得阿锦担心不已,但是阿瑟却不是这样。小丫头只觉得自己的一双手倒是冰凉不假,可怎么都觉得那掌心里热的冒汗,一不留神就措滑了去了。
陈羽见水用完了,便忙摆手让她停下了,再这样下去他也受不了了,那一双小手便像是在撩拨他一般,这一瓢瓢的凉水刚把那心里的火脚熄了,她那里迎着风吹一吹,便见火势不但再起,反而比前面更厉害了。
阿锦见状忙拿了巾子来要给陈羽擦一擦,但是陈羽却挥挥手要过了衣服,阿锦便忙又丢下巾子帮陈羽穿上了衣服,陈羽便摆摆手命她们姐妹下去了。刚才他试了几试,可是一看她们那明显还带着些稚气的秀丽脸庞,就是狠不下心来。
要按说像阿锦阿瑟这般做丫鬟的,一过了十五十六的年岁,但凡姿色不错的,都已经被主子拉到房里去了,妾不如婢嘛,又何况她们还是一对双生子,便越发的诱人了。可是陈羽思来想去还是狠不下心和时人一般,毕竟他心里老是觉得她们还是小孩子。
当下陈羽到屋里炭炉边儿上烤了一会子,觉得身上不冷了,这才命人备马,然后跟正在下楼的杏儿说了一声,便奔陈府去了。
那门上的周二说老爷刚下朝,绮霞去了太太那里,陈羽便直接去了前院里求见。一路上大家一口一个羽大爷的叫着,陈羽也都跟没听见似的,他倒是真的体验了一回欲火焚身的滋味了。
老爷倒是欣然的见了他,陈羽把自己的打算和已经作出的安排说了一遍,那陈登在屋子里来回的踱了会子步才说道:“你这计策倒也可行,倒是难为你想得出来。只是,这里却有个关碍处不得不小心。”
陈羽忙躬身道:“请老爷指点。”
陈登想了想说道:“你这招瞒天过海放饵钓鳖的计策,好倒是好,但却失之严谨。若是有一处被人瞧出来,便满盘皆输,这便是个赌博的架势,嗯,并非上策呀!若是成了,你这便是一条妙计,若是败了,只怕要贻笑天下呀!”
尽管心里急得不是这个事儿,但陈羽毕竟是陈羽,他还是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才说道:“老爷说的是。只不过,看到长安街头那么多人饿得面黄肌肉,又有老爷的督促,才使得小的下了这个决心,不过,若是老爷觉得不妥,小的立刻回去,命他们停下,改日再寻良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