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隐本来转过脸儿来看着他说话,听到这里便点了点头道:“你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既这样,你放心去做吧。切切记着,不要因为怕得罪人而束手束脚。呃,昨天晚上皇上曾经叹气说,可怜皇子之中没有一个成器的,须得让他为他们预做绸缪。我猜这话里的意思,皇上要为以后的事儿操心了,也就是说,你的机会来了。”
陈羽听到这里不由得怦然心动,既然已经决意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自然是权力越大越好,而一切的权力都来源于皇上,所以,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机会。皇上虽然还不老,但是已经开始为自己去世后权力的更替在做准备了。
陈羽站在那里默默地想着,自己年轻,这是优点,是朝中其他人比不了的。自己没有根基,这样虽然会使得自己的力量非常薄弱,但是说起来也算是一个长处,因为没有根基,所以皇上用起来会感觉放心的多,也就敢大胆的使用,不怕自己会弄出什么事儿来。但是,自己也确实需要做点儿什么了,或许眼前倒真是一个机会,这一忽儿,陈羽忽然觉得,或许自己真的该得罪一下那何进远了。
要说这陈羽一旦不再整日里想着怎么明哲保身,而是彻底的投入到这些事情中来,那么以他的聪明伶俐劲儿,还真不见得比别人差。即便是现在不如那些人,所差的也无非就是经验罢了,可陈羽好歹也是活了四十多年的人了,又在社会的最底层打磨了十几年,这心理的历练,只怕很多所谓老成持重的人都比他不得呢。所以,一旦他决心要在官场上厮混出个头脸儿来,那便会是很多人的噩梦了。
柳隐见陈羽陷入沉思,便也不打扰他,自己回过头去看书。陈羽自一番沉思中醒来,抬头看时,却一下子呆住了。
初冬下午的阳光隔了窗纸照进来,变成了一抹淡白色的光晕,此时正好打在柳隐白皙的脖颈上,她仍然是束着道冠,是以那头发总了起来在头上簪做发髻,脖颈上有几根茸发散落下来,在那韵白色的光晕里闪着奇怪的光泽,看得陈羽心头一跳。
说起来,人是最最奇怪的动物,以前陈羽一心想着求安稳的时候,他遇到什么东西都是心里先想着敢不敢,能不能。可是现在心一旦放开了,那么看到眼前的东西,心里便少了很多禁忌,首先想到的已经变成了,这件东西,我想不想要?
不过陈羽终究是个知道分寸的,他很快就把心底里的一丝绮念压下去了,毕竟他知道现在的柳隐,从名义上来说可是自己的姐姐,而且,她现在还是皇上的女人。
绮念是压下去了,可是不知怎么心里却有一把火燃烧得越发的凶猛了。姐姐?皇帝的女人?这些神圣而端庄的东西便好像是那热乎乎的油,只须一滴洒上去,便足以让这火更加猛烈,而眼前的柳隐,已经不只是一滴油了,她是一大盆香艳濡滑的助燃物。
这一瞬间,后背笼在光晕里的柳隐,在陈羽的眼中已经全身上下都泛起了诱惑的光,让陈羽闭上眼睛紧吸了几口气才好歹的压下去。
只是他不知道,这时柳隐好像是感受到了他刚才的目光似的扭过了脸来,恰好看到了陈羽闭上眼睛一脸有点异样的表情。
第八十四章 欲火
世人常以好色之徒来鄙夷某些登徒子,其实这个说法大错特错。
恰如那赏花之人必须知花一般,赏女色之人也必须要了解女人才能称的上是真正的好色之徒。似那些常人口中的登徒子之流,只不过是觉得她美而已,却又不知道个所以然,故而他们算不得真正的登徒子。照这样来看,要做一个真正的登徒子,做一个合格的好色之徒,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如果有人问,女人好在什么地方,那么陈羽的答案是,天下女子千般模样千般俏,没有一个重样儿的。所有的美丽都独具一格,所有的妩媚都别有情趣,所有的一切都在于,这份美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试想,别说女人了,天底下所有男男女女都是一人一个样子嘛,所以,他说的这话听起来便像是一句废话。其实不然,这句话却恰恰是最见其淫荡之功底,风流之功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