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军中的这帮人是经常挂在嘴边的,而且,没事也会去找几个女人玩,可李少白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女人交心,将自己的心交给她,然后换她的心。
已经三十好几的他,在这个时代是绝对的晚婚了。可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征战的人来说,却并不算什么。他曾今亲眼见到自己的一个同僚,因为常年在为征战,妻子耐不住寂寞和下人搅合在了一起,那位铁铮铮的汉子,得到消息,连夜奔了回去,然后手刃了妻子和那个下人,而因为他的突然离开,使得他所率领的那支队伍伤亡惨重,随后,朝廷降旨,将他革职,成为一名普通士兵的那天,他来到李少白这里,与他饮了一次酒。
那天,他哭的和个孙子似的,李少白十分的不理解,这么多年来,只见过他流血,没有见过他流泪,可为什么因为一个薄情寡义的婆娘,他会伤心至此。
之后,的战争中,他第一个冲如了敌阵,一个人砍杀了六十四个人,但是,最后他的尸体被拖回来的时候,身上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脸都被削没了半边,白森森的牙齿裸露在外面。
那模样,便如同那夜他饮着酒大哭时候的样子,嘴咧的很开。
这位同僚便是李少白的师兄,少年时期,这位师兄帮了他很多,便如同兄长一般,可是他最后却因为一个女人哭了,还死了,便是死的时候,依旧像是在哭。
李少白从那个时候,便觉得,这世间的女人着实是不能碰的,不是不能碰她们的身体,而是不能碰她的心,男人的心永远都要留在自己的胸膛里,交给她们,便等于将自己的生死丢到黄土路上一般,她们不会珍惜的,那样,只会让自己的尊严任人践踏。
可是,在莫小川这里,他似乎觉察出了不同来。
叶辛的身份,他是知道的,现在这个消息虽然在燕国被封锁的很严,可是高层人士自然都得到了消息,成为了最大的新闻,但是,李少白知道,燕国的人,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叶展云的女儿,现在正在莫小川的怀中。
他觉得这有些可笑,可又笑不出来,因为,他看了出来,莫小川和叶辛的关系,绝对与他和他以前玩的女人不同。这种不同,让他有些惊讶。
难道,女人真的可以如此吗?
他有些不懂了。
李少白是个聪明人,他很少有不懂的东西,而且,一般不能懂的时候,他都会寻找解决的办法,若是那些完全是无法弄懂的事情,他也会很开朗的从自己的脑袋里揪出来,便如同是丢垃圾一样,随意丢出去,不会有丝毫在意,可是现在这件事,他也不懂了,却想弄懂,又寻不着答案,亦不想丢出去。
如此,他便坐在这里想了一夜,有的时候,他会望向冷清清。这倒不是他想从冷清清身上找到答案,恰恰相反的是,他觉得他能从绿帽子身上找出这种答案,但是冷清清却似乎懂得,而看的很开。
这种或许就是楚国那帮秃驴们口中所说的超脱啊。完全的明白,然后脱离出去,便好似从未没有懂过一般,这种情况,和他完全的不懂而融入不进去是两个概念。
所以,前者叫超脱,后者叫愚钝。
李少白依旧想着,依旧不懂,不过,他已经决定,自己或许也该试一试才能真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