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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司徒雄早早地出门,今日,他换了一身整洁光鲜的衣服,行起路来,都昂首挺胸,丝毫没有昨夜那种颓废之感。昨夜的羞辱,好似在一夜之间,便一扫而光了一般。
只到此刻,他才用心地体会起了昨日所得。
白长青教他的功夫,绝对不是夜间视物这么简单,其实,白长青的武功,现在已入天道,只是,天道每个人的领悟有所不同,表现出来的能力也是不同。
柳敬亭可以挥叶伤人,老道士可以随意控制流水,这些都是具体表现,而白长青却是表现在了瞳力之上。
当然,这瞳力的具体威力,不单司徒雄不知道,白长青也是不清楚。他被关在天牢近二十年,根本就没有机会施展,即便施展出来,面对的也是天牢中的少数人。
至于司徒雄,更是只学了些皮毛,只到昨夜,才小有所成,还未具体体会过。只是觉得清早一醒来,并未有以前那种醉酒头痛之感,反而觉得浑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
站在院中,他忍不住使了一套长拳。这种拳法,是燕国最为普通的拳法。军中将领基本都会,以前,司徒青总是没事打上一打,司徒雄也学了几分。
以前打出来,他总觉得很是无趣,今日,却有所不同。一套简单的拳法,却觉得异常有力。
挥舞着拳头,司徒雄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栓马桩上。猛地一跃,惊是一纵丈余,挥拳而上,“砰!”栓马桩应声而断。
莫小川在一旁看在眼中,忍不住拍手叫了声:“好!司徒兄,没看出来,人都说,日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再相见已非吴下阿蒙。你这才一夜的工夫,便换了一个人似的。我都不敢用拳头打那石桩的……”
司徒雄却并未觉得好,因为,他的拳头此刻已经是痛入骨髓,好似骨头都裂开了一般。
但他,面上还硬撑着,听到莫小川的声音,司徒雄将手藏到了身后,转过了脸来,一张脸,因为忍痛,而憋疼通红,从嘴里挤出了一句:“不、不值一提……”
莫小川哈哈一笑,道:“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别忍着了。功夫不是用来对付死物的,拳头更不是用来打石头的,再说,你练得又不是外家功夫,疼是正常的。”
司徒雄看了看莫小川,见他神色认真,这才猛地一甩手,道:“疼死老子了,娘的,那万一看着不粗,没想到这般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