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姐夫,如今益州北部纷乱,州牧欲做何打算?”陈祗装模作样地问道。王累冷笑了两声:“还能做何打算?庞巴西,本就是无能之辈,据巴西不思仁义以治百姓夷人,反而是搜刮甚狠,巴西之地,怨声满地,而那张鲁大军进袭,巴西上下,莫不拍手称快,何人愿意为庞巴西效死力?”
“要不是其女嫁与刘循为妻,有其从中说合,加上刘州牧性格暗弱,最是容易让人说动,不然,别说是他这个太守之位,便是连那性命也怕难保。”说到了这,王累忍不住愤愤地把茶杯顿在案几上。
王累这动作把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大姐绣娘与孙尚香可吓了一跳,王累赶紧干笑两声:“一时义愤,方有此举,你们继续。”大姐绣娘闷哼了一声,拉着孙尚香站起了身来:“弟妹走,阿姐领你四处走走,怕是你们一路匆匆,连江阳城都还未来得及逛过吧?”
待二人走之后,王累沉下了脸,告诉了陈祗,刘璋听从了张松、法正、孟达等人之劝告,不顾其他大臣的阻扰,执意邀请刘备入蜀,以御张鲁的那点破事。
“依姐夫之见,此事若何?”陈祗有些担忧地看着这位姐夫哥,生怕他跳起来拔出宝剑跳着忠字舞要精忠报君。
或许是长时间的受到了陈祗那种观念和思想影响,王累并没有如陈祗预料的那般跳将起来,而是一脸苦涩的笑意与倦怠之色:“益州,不属刘矣……”
“不属刘矣?”陈祗险些乐出声来,不过,为了不刺激这位姐夫,所以,陈祗也只得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姐夫,益州属于谁,于你我何干?刘季玉不识人,视中贞之士为仇寇,而视庞巴西、李异这些的奸佞小人为心腹,这样的州牧,有必要为他忠诚耿耿?”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成果
王累没有在这个观点上与陈祗辩驳,因为,已经辩驳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每一次,王累都败下阵来,渐渐的,王累的心也淡了许多,重主要的就是上一次刘璋意欲使人来吞并江阳的果实,让王累完全看清楚了这位州牧是何等样人,便是张任,当时气与刘璋发生了争执,若不是许靖、张松、法正等人相劝,再加上王累写信告之,指不定这会子张任已然辞官而去。
不过,历此事后,张任是越发的不受重用,从原来的武猛从事,迁为劝学从事,当起了一个闲散官吏,而黄权这位主薄,亦是心灰意冷,托病欲辞官而去,刘璋不允,不过,黄权的举动,已然代表着刘璋幕府中的大部份忠诚之士的想法。听闻此消息,便是陈祗,也不由得不摇头概叹了声:“人心向背,刘季玉,还真是自取其祸。”
“刘备此人如何?”王累眯着眼睛,望着陈祗道。陈祗略想了想,还是决定照实答道:“比之刘季玉,强上百倍,刘玄德宽仁爱士,知人而善用,在荆州数年,广收人心,如今虽奉刘琦为荆州之主,可实际上,荆州,只闻玄德公之名,不识刘琦这位州牧者多矣。”
陈祗见得那王累脸色变化,当下解释了原因,虽然也有刘备自身的因素在里边,可是那刘琦实在是烂泥,根本没办法扶。王累不由得长叹了声:“罢罢罢,累身为人臣,当尽人事。”
“姐夫您也别太难过了,益州至刘焉父子入主以来,这数十年何时安宁过?若是能得明主而治,对于百姓而言,总要比把益州这个摊子整得越来越烂要强得多。”陈祗如此相劝道。王累只能默然无语,陈祗也懒得再打击这位姐夫哥,反正大势已成,王累也已经知道势不可为,再怎么的,也不可能匆匆忙忙地跑去成都再把自己倒吊城门楼子了。
“对了姐夫,怎么不见我那丫环贞儿?”陈祗这时候已然把心思放到了女人的身上,嗯,好歹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让那美人儿给摘了去,不想念那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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