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怒吼,那刘琦从惊慌失措中惊醒了过来,刘磐这一刻的杀伐决断倒也坚定了刘琦的心。回头看向身后之人,荆州大儒宋忠、大名士韩嵩、大名士黄承彦、左将军刘玄德、便是那久不闻世的庞德公,也皆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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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随某家一块去见阿父!”刘琦一咬牙,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振臂一呼,纵马狂奔,身后,一千五百名甲士全都疾奔而进。如暗色的潮水一般涌入了襄阳城中。而那名留守的军司马,已然在城门楼上命令手下的人将闲杂人等一律驱赶离城门百步之外,张弓引箭,续势待发。
而刘备的军队,已然换上了刘琦的军旗,源源不断地登上了南岸之后,蹄声隆隆地直往那襄阳而去,滚滚征尘翻卷蔽日,犹如沙暴一般……
“蔡都督,大事不好,大公子率军已经冲进了城,正向州牧府而来。”外边,匆匆跑进来一人,抹着额头的汗水,向那蔡瑁言道。呛啷一声,刘琮手中的茶盏不由得失手落在了榻上,两眼呆呆地望着那来人。
“你说什么?!”蔡瑁不由得脸色大变,按着腰间的佩剑,直勾勾地看着那冲进来禀报的军士,声音都变了调。
蒯越原本淡定从容的表情也不由得一变,站起了身来:“带来了多少人马?”
“大概有一两千人,小的还看到大儒宋忠、韩嵩等人,对了,还有那左将军玄德公也在其中。另外,那刘磐斩杀了城门尉,小的是乘着诸人不注意的时候,赶回来了,还请主人速速决断。”那人满脸焦色地向那蔡瑁喊道。此人本就是蔡瑁的家奴,如今情急之下,已然不唤官职。
听得此言,蔡瑁不由得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那人大惊,赶紧上前扶住了蔡瑁。那蒯越不由得顿足道:“大事去矣!”转头一看,大小蔡氏皆面若白纸,那刘琮更是四肢皆颤,已然失神。
蒯越一咬牙:“德珪,事不宜迟,汝速速护送公子出府,逃出襄阳,直接去邓县大营,另外,张允掌管山都水师,与汝一向相得,再使人知会于他,两厢合兵,有了兵马在手,何人敢对你不利?对了,别忘记把那州牧印绶也带上。若是事不可为,到时,再投曹公……”
听得蒯越之言,自认必死的蔡瑁听得此言不由得大喜。“对,某家这便去先去大营,尔等快去更换装束,妹妹,快去把州牧的印绶取来。我们一齐换装出城。”
吩咐完之后,蔡瑁拔腿欲走,却见蒯越站在原地不动。“异度,汝随某一齐走。”
蒯越摇了摇头:“越若走,何人能阻得大公子一时半刻,越乃堂堂荆州别驾,与大公子虽有立嫡之争,却乃公事,料其定不会取吾之性命,德珪你不一样,所以,只能让越留下阻他们一时。”
蔡瑁看着蒯越,脸上写满了感动,一咬牙,深深长揖一礼:“异度之恩,瑁,来日必报。告辞!”
“恕越不远送。”蒯越亦回了一礼,望着那蔡瑁显得有些仓皇的背影,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理了理身上的官袍,整了整头上的冠带,往那州牧府正门而去。
蔡瑁那双眼睛犹如要杀人一般:“汝说州牧印绶不见了?”那蔡氏急得满面尽是焦容。“小妹莫非还诳兄长不成?这可如何是好。没了印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