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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瞬之间,把那种心思抛了开去,笑意吟吟地翻看起了那几封书信的封面。陈俊也适时地改变了话题。

“此次小的前来,一是为了给公子您送那些大娘子交待的事物,二来,亦是为了送大娘子、文休公、严太守、法从事等人写给公子的书信。另外,孟管家让小的给您带个话:公子上次嘱咐的事,已然全都办妥,那些学童医童,已经按公子您的嘱咐,分派往……”

陈俊的声音越来越低,陈祗一面听着,时不时提出一两点疑惑,陈俊也一一作答,一晃眼的功夫,竟然也就过了小半个时辰。所有送至鹿门庞氏别院的事物皆以收拾停当,孟广美与陈忠已经与那几位送来事物的江阳旧识进了他们的房间,好酒好菜的招呼着,贞儿也已然回到了那间位于公子卧房的侧屋里边。

进了屋,贞儿望着那盏发着黄色光芒的油灯,看着那豆大的灯火,心里边颇有些起伏,也不知道公子会不会把要纳自己为妾的事告诉阿父,忆起这些日子,与公子肌肤相亲的甜蜜,还有那些黑灯瞎火之下所干的羞事,贞儿不由得捂住了脸蛋。堪堪此时,门外传来了低唤声:“贞儿,是阿父,开开门。”

心如小鹿频撞的贞儿,战战兢兢地推开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外含笑不语的陈俊,一时之间,反倒连给阿父见礼都忘了,陈俊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孩子。

径直走到了贞儿的房间坐下,看到立于门边,揪着裙带,颇有些不知所措的贞儿,陈俊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有了公子,便把阿父给忘了不成?”

“阿父,瞧您说的。”贞儿脸上顿时腾起了醉人的酡红,两眼含羞,移步上前给其父见礼。“来来来,坐到阿父身边来,好些时日没瞧见你了,呵呵,倒是越发的漂亮了,犹胜汝阿母当年哪。”

“阿父,公子都跟您说什么了?”贞儿喜忧交错的目光右顾右盼,一副动人的娇态。陈俊呵呵一笑:“你这孩子,公子还能说什么别的不成?不过贞儿,在公子身边,可要好好地侍候,别误了公子的正事才是,陈氏一门,对咱们家一向恩宠,你阿弟如今也出息了,得那张进先生看重,方才公子曾言,让阿父多多督促你阿弟,若是能有出息,日后,会让他走出去,谋个差事,也好为咱们家光宗耀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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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父女俩在说着话儿,这边,陈祗将那一封封的信细细读着,阿姐的信所有来信中最厚的,陈祗也是最先打开了这封信来观看,在信中所述,家中一切皆很安泰,至于江阳,更是一切都好,姐夫哥的治理手段是越发的高妙,如今,江阳城的人口已然比之自己离开之时,多了近三成,其中大多为商贩,使得江阳的税赋大增,而且已经将江阳郡的道路,联通至了建宁郡内。虽然花了不少的钱帛,但是获益却更多。

当然,该交给刘璋的税赋,自然是一文不少,而且,姐夫哥也听从了陈祗的建议,通过法正、张松这一条路子,用钱帛开道贿赂刘璋身边的心腹之人,使刘璋对于江阳陈氏的态度有所改观,而姐夫哥的郡太守之位可谓是安如泰山。

当然,法正、张任得陈氏一门之助,有了许靖鼓动一些人从旁说和,法正已然从军议校尉这一闲职向上挪了一挪,坐上了武猛从事的职务,而张任,亦然已经凭职都督从事,但是,法正已然一跃成为了益州州牧府内的军方重要成员,虽然没有将军头衔不能领兵,但是,法正还是对陈祗的关心与帮助十分的感激,虽然信中只是说着一些关于益州蜀郡的事务,不过,陈祗知道,依法正的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日后,定然会有所报。

至于那张任,倒是跟姐夫哥王累一般,忠君任事得很。只不过,自己的姐夫这几年来,有陈祗成天在他跟前叽叽歪歪,大姐又不停地吹着枕头风,已然已经让王累对刘璋的感观有所转变,而不再像以往一般死脑筋。特别是姐夫哥明白要在刘璋手下升官,就必须花上大把的钱帛,贿赂他身边的阿谀奉承的小人,才能做得成事情之后,与张任来往谈论之间,已经流露出了对刘璋的不满。

看到了这个消息,陈祗不由得弯起了嘴角,脑海里边,已然呈现出了阿姐那副得意的笑脸,想想也是,刘璋那样的人物,本就不该让益州的这些精英人士去陪葬。

另外,阿姐在信中提到,陈府的各个工坊出产的事物,不仅仅在益州卖得热火朝天,甚至都已经卖到了汉中和益州这些地方来,另外,陈祗所嘱咐的事情也已经在建宁爨氏和李氏的合作之下,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特别是爨氏已经大量地开辟山地,各种茶树,光是今年,已经收获了第一批新茶近千斤。

另外,已经跟天竺的那些蛮子国家接上了头,使用茶叶和蜀锦、瓷器,换到了不少的天竺的精铁和铁矿,不过,为了不引起刘季玉的注意,只能由陈府的心腹人手去做,交易量也较少,不过,已经形成了稳定的供货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