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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才多大?这个时候就要成亲,实在是……”陈祗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道。

边上的贞儿悄悄地撇撇嘴:“公子,瑟儿如今也已经快满十四了,到了巴郡,再过年余方才成婚,那日便已经十五了,奴婢还见过十三岁成亲的呢。”

“十三岁?啧啧啧,都什么人嘛,娶十三岁的小闺女进家门,这人不是萝莉控才怪!祖国的花朵就是让这些王八蛋给摧残了。”陈祗闷哼了一声,十三岁,小学刚毕业就嫁人,放到后世,不让政府给你判个十年八年才怪。

陈祗很庆幸,自己的便宜爹没有这么祸害自己,或者说还没机会来得及祸害自己,要是他还活着,说不定自己再过两年,也得老老实实地听吩咐去娶这么个小媳妇回家,到时候,怕是自己也只能成天的带着那十三岁的小媳妇去看金鱼?

嗯,也不知道这个年代有了金鱼没,没有金鱼,金鱼佬这一句词就不可能出现。说不定出现的是鲤鱼佬、草鱼佬什么的。陈祗一面想,一面乐,看得身侧的贞儿不由得拿手按着额头呻吟一声:“又来了。”公子成天不知道在想啥,动不动就自个在那咧起嘴傻乐。

“又来什么?”陈祗突然问了一声,吓得贞儿赶紧摇首:“没什么,奴婢……啊,奴婢是说又听到了校场那边的声音,一大早就开来叮叮当当跟铁匠铺似的,也不让人安生点。”

陈祗听到了贞儿这话,支起了耳朵侧耳倾听,果然,熟悉的兵刃撞击声又传了过来,“又有热闹瞧了,走,咱们去看看。看看今天孟门虎子有啥进步没。”陈祗大步朝前赶去,贞儿只能尾随于后,很是庆幸自己反应及时,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答公子的问题。

嗯,大小姐他们已经离开了有两天了,这两天以来,公子似乎有些不对劲,每天总在那嘀咕些古里古怪的东西,一会是什么酿酒,一会儿又是造纸,一会又水泥什么的,成天呆在房间里写写画画,要不是公子特地拿了一盒上好的药物牙膏贿赂了自己,并横眉竖眼地警告自己这一切都是陈氏家传秘密,切不可告之任何人,言行举止方面尚算正常的话,说不定自已早就向孟管家通风报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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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公子不犯病,现在这般,终是比之以往,要好了很多。”贞儿心里一面想着,忆起了公子贿赂自己时,那种尴尬又显得诡异的神情,嘴角无意识地弯起了一个小巧的弧度,下意识地加快地脚步,随在陈祗身后,往校场而去。

陈祗赶到之时,已然晚了一步,自那日大姐走后,就成天饮酒比武,难以多言一句的甘宁已经甩着屁股上的铃铛,悠悠然地离开了,而在校场上,孟广美一脸的懊恼,手中执着的,是一根只剩半截的棍子。

“怎么了广美?”陈祗看到孟广美那显得些有些灰败的面孔,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小的又败了,失在是……”孟广美一脸的悲愤,边上,那些个围观的家兵们一个二个也作垂头丧气状。看来,这位年轻的孟门虎子是他们心目之中的偶像之一,一败再败,如何不让他们的自信心受到打击。

陈祗看到孟广美如此神情,背起手溜跶了几步,心中也颇为着恼:“先人的,你甘宁有本事,咱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能理解,可你也用不着成天以折磨陈府忠仆的自信心为乐趣吧?”

陈祗绕了孟广美两圈,站回了孟广美的跟前:“广美,你跟他干过架没?”

“干过架?”孟广美愣愣地瞅着跟前的公子爷,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陈祗一拍脑袋:“呵呵,我是说,你有没有跟他徒手对打过。”

孟广美摇了摇头:“两年前倒是跟他打过一回,当时,小的也是输了。刀枪剑戟,小的没一样能打得过他手中那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