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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久慕公子之风仪,一直深恨求见无门,昨日,更是得遇公子,妙手回春,施恩泽于贫苦……”张进满嘴的奉承话,虽然说的都很贴切,但是,陈祗的心里却在狐疑。自已不过是前太守的公子,虽然有势力,可并无权柄,这位叫张进的士子来找自己,如果是求官,分明就是找错了门路,可是不是来求官,他来这儿干吗?难不成就因为昨儿个替人治了病,看出了自己的心肠软,他专程来混顿早餐?以为拍自己几句马屁话咱就不会抄棍子撵人?

斜眼瞅了下孟管家,孟管家依旧面带微笑,恭敬地站在自己的身侧,仿佛是对于这一幕已然是习以为常了,陈祗想了想,也对,反正你马屁话也总不能吹上半天,就慢慢等你道出来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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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没多久,张进终于止歇了,喘了口气,望向陈祗,目光显得十分的恳切:“进今日来见公子,有一事,还望公子能允之。”

“哦?逸达兄有话直话便是,但凡我能做得到的,自当尽力而为之。”陈祗也坐直了身形正容道。

张进从案席上起身,走到了堂中,朝着陈祗长揖及地:“吾观公子,不仅风仪过人,更有济世之心,进虽不才,也愿以一身之所学,投效公子,做一门客。”

“……等等,你说你要投效我?”陈祗指着自个的鼻子尖尖,瞪大了眼,格老子的,难道自个方才震了虎躯?又或者是王者之气散发,诸人拜服?斜眼瞅了这上的诸人,贞儿和瑟儿没有啥子反应,也没见这俩个妞眼冒星星作崇拜状,而陈忠,这位忠仆也老神在在,似乎在数着自个的脚趾头有几只。

陈祗微微一歪头,望向孟管家,这时候,孟管家微微前倾身形,用低得只有两人方才听到的声音低语:“请公子决断。”

听孟管家的意思,就是让自已来作主,可是理由还没搞明白,陈祗可不想让人给忽悠住,清了清嗓子,望着伏低了身形的张进。“逸达兄,汝为何投效于我?就因为我在治了一百姓?”

张进起身摇了摇头自若地笑道:“不然,进欲投效于公子,其理由有三,其一,江阳陈氏一门,仁德之名远播,百姓皆颂,其二,吾观公子,容貌伟仪,又有济世之慈悲,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其三,陈太守不仅文采过人,医术亦能大成,而进观公子,得承家学,想来,必然不是那种只问出身文章不问其才学有何致用之愚儒。故,进愿意效命于公子。”

虽然这三条,陈祗并不觉得都是理由,可问题是这位逸达兄台如此条理分理地向自己述说,而且看其相貌堂堂,对答得体,也非奸险小人(没办法,陈祗可没本事能在第一眼就瞅出此人是否目露邪光?……)。就光凭这张嘴皮子的功夫,也算得是个有才识之士,收他当个门客也无不可。

孟管家眼见自家小公子一脸颇有意动之色,又弯下了腰:“公子若允,切不可再称其为兄。”

陈祗听了孟管家此语,心中顿悟,赶情这就跟后世黑社会收小弟一个样板,不管年龄大小,进了组织,就得按职位顺序来排,像这位兄台既然拜了香堂,自然不能唤他为兄,那岂不是乱了辈分?

陈祗有些激动地起身上前,扶起了仍旧保持长揖之资的张进,望着这个比自个高两个脑袋的小弟,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礼贤下士的表情:“逸达之语,羞煞吾也,既然逸达愿意扶助于只,只定然不负汝之好意。”

张进听了陈祗此言,不由得面现喜色,当下又退后了两步,再次向陈祗郑重地施礼:“进拜见主公……”

主公?这词儿用的实在不错,听得陈祗很有点头重脚轻之感,格老子的,才来三国时代没两天,就混成主公了,莫非就是那些网络歪歪小说里所说的人品大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