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仁无奈的搓了搓手道:“事出突然,如果在临时调遣临阵换将唯恐耽误最佳时机,对于下面的队员也是一个不小的影响。”
林海疆点了点头道:“你的特别行动队各个身手了得啊!但是我却发觉他们其中很多人都各行其是,缺乏基本的默契和配合?个人英雄主义盛行?给我的感觉不是一支专业军人组成的部队,有点象草台班子在杂耍。”
王法仁的脸一红道:“元首,这是我们工作方面的失误,因为这些人大半都是我们重金礼品回来的能人异士,桀骜不驯是他们的特点,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手笑傲一方的绝活,在管理训练方面确实很难做到您大纲上的一队如一人的感觉。”
林海疆犹豫了一下道:“等此次行动之后,将你的十支行动队全部解散,将这些人编入帝国陆军军官学校充当教官,在宪兵分院下属成立一个隶属于安全局的特训中心,之接受铁血青年团成员拥有三年服役经验以上的军官、士官报名,在其中挑选训练成绩优异的学员组建宪兵特种行动队,以代替现有的行动队。”
王法仁一听林海疆的安排急忙激动道:“那敢情好啊元首!我早就想把特别行动队专业化和正规化了,但是情报部衙门口小不说,现在摊子大经费总是吃紧,所以一直没能付诸于行动。”
林海疆点了点头道:“经费的问题我解决,但是傅善祥的问题要你来解决了,立即追回出发前往天京的船队,扣发所有物资军火,清剿广州城内天平天国势力,随后清剿两广太平天国的地下网络,下手要快要狠!切记安全第一,要做好两手准备,武装营救和必要的谈判工作,太平天国方面骗她回去无非就是为了她手头掌握的资源罢了,所以在短时间内傅善祥的人身安全还不会出现问题,我们也要尽可能的利用这一方面加以营救。”
王法仁随即打开了自己的文件夹,开始向林海疆汇报情报部准备的几套方案。
与此同时,已经被送往天京的傅善祥也大致终于清楚了事件的大体经过,翼王石达开因为无力约束下属引咎带领府内刀牌手和家人离开天京去向不明,东王杨秀清在乱兵之中失踪?而攻陷东王府的主要助力则是西征军秘密调回的精兵拆走了半壁山防御所用的新式洋炮。
傅善祥几乎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如此自毁长城,胆大包天的拆半壁山的那些洋炮回天京用于屠杀自己兄弟姐妹?完完全全置天国安危于不顾?东王死?翼王出走?天国金田起家的老弟兄王爷们所剩无几,这难道就是自己一心为之的天国吗?这个变了味道的天国还能实现自己当初的理想吗?难不成真的让林海疆不幸言中?
肃萧的天京城内看不到一个人影,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股腐烂令人作呕的味道,坐在马车内的傅善祥闭目养神,她在为了自己的未来担忧,她虽然名义上是东殿之人,但是她的心中一直装着的却是整个的天国,天王能明白她的苦心吗?
一想到自己费尽心机从林海疆那里一门一门得到的洋炮被用来屠杀自己的弟兄,傅善祥心痛难忍,之前的日子他颇恨林海疆的固执,每一次好似都要找她麻烦一般,不是价格涨了,就是火炮的弹药、备件缺货等等。
由于天国的兄弟姐妹们缺乏洋枪、洋炮的使用保养知识和经验,甚至根本不愿意去擦拭他们自己的武器,导致天国方面的武器损耗几乎是旧港方面的几倍之多,新配发的洋枪过了二、三个月完好率更是下滑到四成左右。
傅善祥非常清楚林海疆的仓库中堆满了旧港制造或者是西洋购买来的军火,那些洋枪洋炮装备二、三十万人都很充裕,她不明白林海疆为何要囤积如此数量的军火而不用来扩军?为何在一、二门火炮的问题上反复与自己纠结?
难道他喜欢享受这个纠结的过程?傅善祥记得最好笑的上一次,自己愤怒之下扯开了衣服露出了抹胸,告诉那个男人他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之后军火必须如数割胶给天京方面,结果那个男人落荒而逃,之后的数笔交易都非常顺利,甚至还有了赠品,这对于傅善祥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预兆。
虽然赠品只有一支精美短小的左轮手枪,常年接触武器的傅善祥也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那些冰冷残酷的东西,那些可以在瞬间夺走人生命的武器对她来说拥有一种致命的绚美。
很快马车停在了天王府的门前,傅善祥没有换上那套曾经属于她的官服,也没穿天王新赐的官服和护天候的佩饰,而是穿着林海疆素送的一套水粉的套裙径直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