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疆顿了一顿道:“台湾战役结束之后,各舰队以及陆战队、山地部队轮番全员进行整训,加强政治思想教育,我们学习西洋是因为我们落后了,西洋的科学技术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但是我们同样也要注重本民族的理念,我们有五千年的灿烂文明,这些是他们所没有,也是学不来的,等我们超越了他们的时候,我们自然可以发展属于我们中华民族的特色文化,以武力威慑他们,以经济侵略他们,用文化区侵蚀他们,以移民同化他们!”
林海疆抚摸着地球仪缓缓道:“中华的版图就在你我心中,把握住尺度,学习是为了超越,而不是单纯的崇洋媚外,如果到了崇洋媚外的地步就失去了当初学习的意义和价值了!你们都是军人,不同于老百姓,所以我不能用要求普通百姓的要求去要求你们,你们要时刻牢记,我们并不是在为了某一个人在奋斗,我们是在为了一个民族,为了一个崭新的国家在奋斗,今天的独裁就是为了明天的民主和自由!”
哗啦!全体在座的将领、军官全部起立,右手握拳放在胸口齐声道:“一心为民,至死不渝!中华帝国万岁!元首万岁!”
散会后林海疆把王法仁召到舰长室内密谈,对于政训工作中那些已经被改头换貌的民主在官兵中的反应,王法仁如实的反应,大部分官兵比较平和,但是也有一部分激进的官兵,就是铁血青年军官团的成员,要求成立元首卫队,对外宣传无论民主与否,他们只接受元首一人的领导。
林海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铁血青年军官团是在他的默许和支持下成立的,他指示王法仁给予这个组织必要的支持,规范组织的内容、纲领,吸收军校中的精英等等。
林海疆也清楚,单纯的独裁是无法长久的,一旦局势稳定下来,大量西方思想的涌入和工业体系健全就意味着社会在一定程度上的开明,极端的独裁肯定会遭到抵制,甚至会遭到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届时自己难道要打开杀戒?
所以林海疆篡改了一部分民主的定义,将民主分为民主和集中两个部分,在一定条件下鼓励各方代表参政、议政,但是决策一方为独立施政,也就是变相的独裁,将独裁改为了集中,这样就避免了将来很多攻击体系的借口和理由。
林海疆也在意识到,他的中华帝国正在逐步的完善体系,当体系趋于完成,也就是他开始统一之战之日。
与此同时,台湾知府林庆森在阿里山的神木下与太鲁阁族、布农族、泰雅族、排湾族、马卡道族、卡卡布族、撒奇莱雅族、阿美族、噶玛兰族、平埔族等大大小小二十六个族群会盟。
对于知府的首请大小族群头领目人可谓是不敢不到,林庆森非常清楚和这些头人们讲什么忠义、臣子、孝德等于是在对牛弹琴,于是直接开口道:“现在外来人要侵占台湾,他们比之前的红毛番人还要恶毒百倍,本官奉命保靖一方,不忍尔等遭欺凌涂炭,奈何手中仅八百壮士,无以御敌,现在请诸位相商共保台湾之大局,诸位意下如何?”
林庆森的话让底下的头人们纷纷暗自嘀咕了起来,十几种语言交杂在一起,连同手势和一些态度明显相对的头人在相互吐口水,林庆森微微皱了皱眉头,和他预想的一样,这群头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局观念,他们看重的仅仅是眼前那么一丁点的利益。
林庆森目光转向了太鲁阁族、布农族、泰雅族、排湾族这些大族,四位头人似乎等在看阿美族头人阿彩旺的意思,阿彩旺则在专心致志的反复摆弄着他的银烟盒,里面白皙整齐的烟卷让他很是享受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烟草燃烧的香味,与水烟的干裂熏闷不同,这种旧港出产的卷烟非常方便,只不过自己这已经不多了。
阿彩旺为自己点燃了一支卷烟,在众多头人羡慕的目光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白色的烟雾,林庆森则在注视着阿彩旺的一举一动,他非常清楚阿彩旺手中的卷烟是来自哪里,平日里他也会来上几支,不过旧港外销的价格不菲,他这个没什么油水的知府负担不起,不过林庆森听说在旧港这种白盒炮台卷烟都是配发给大头兵抽的,有分身的人都会抽龙腾和中华两种,不过至今他也没见过传说中带有什么过滤嘴的龙腾和中华。
半盏茶的工夫,阿彩旺将已经无法再捏的烟屁股丢掉之后,伸了个懒腰道:“林庆森林大人平日只督促早税、花税、人头税、田税、牧畜税,现今那旧港的林海疆打了过来,就急着拉我们陪你填埋了?下面林大人该不会是说给我们免税吧?免几年的?一年?三年?还是五年?换个新大人又有新章程,先不说能不能打赢,就算我们打赢了林大人你高升之后又能兑现几何?”
阿彩旺的话让林庆森顿时目瞪口呆,阿彩旺随即不屑道:“这台湾的山、台湾的水,都是我们台湾人的,红番是外人,林海疆是外人,你林大人什么时候成了我们自己人了?”
阿彩旺的咄咄相逼让林庆森的头顶已然出现了汗珠,林庆森没想到以往沉默寡言的阿彩旺竟然有如此犀利之言?而且自己最大的底牌已经被人翻了出来,在停留下去已经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