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经过了几个月的准备工作,英法联军的总兵力已然超过了五万余人,舰船数量一百七十艘,其中二级战列舰一艘,三级战列舰二十八艘,其余均为各等级巡洋舰,另有二百余艘储仓式货船充当运输船。
可以说无论是本土,还是克里米亚、印度支那方面,英军联军都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支援。
包令、葛罗、夏巴礼、额尔金构成了联军的外交以及战略决策层,普林顿·阿瑟上将出任联军的陆军总指挥,而詹姆斯·威廉上将则担任海军方面的总指挥,虽然普林顿·阿瑟上将对于这个决定感到十分愤怒,但是在这个问题上葛罗也不支持普林顿·阿瑟上将这个所谓的中立派。
几乎在所有人眼中,年富力强的詹姆斯·威廉上将似乎比老态龙钟的普林顿·阿瑟上将可靠得多。
“让一个海军上将去指挥一群旱鸭子?他们的脑袋里面难道都是面粉和水吗?”在场的众人对于普林顿·阿瑟上将的大声抱怨都采取了一种漠视的态度。
以葛罗的角度来看,得到和失去往往是并存于世的,想要得到就先要学会失去,这依然是一场必胜之战,整个大清国也就广州水师所部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拿掉他们的灵魂核心林海疆,然后在彻底的消灭这支军队。
以大胜震撼之威向清国递交最新的条约版本和战争惩罚赔偿的数额,这才是此行真正的目的,葛罗认为普林顿·阿瑟上将可能已经老糊度了,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政治,什么是军事,战争是为了政治而服务的,而政治则是战争的延续。
詹姆斯·威廉则毫不在意他的法国前辈同行的委屈,在他看来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来统帅这支联军舰队了,否则他千里迢迢的从本土赶来就失去了意义,不过让詹姆斯·威廉最为感兴趣的就是那个曾经神秘消失的林海疆。
对于女儿口中的那个神秘的东方人,詹姆斯·威廉从一开始就很不屑一顾,不过经过了这次广州和鹏城的陆军交手,林海疆竟然以弱势兵力完胜两国陆军,这让詹姆斯·威廉着实的大吃一惊。
毕竟海军不同于陆军,两者几乎没有可比性,但是林海疆能够带着四艘军舰从封锁严密的地中海消失,并且一路回到遥远的东方,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奇迹,这使得詹姆斯·威廉开始逐渐认真的重视起林海疆。
而不断汇总来的各路情报表明,拥有两艘铁甲舰的旧港势力虽然顶着荷兰人的名头,但是私底下却和林海疆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旧港的大量华军就是最好的证明。
詹姆斯·威廉承认铁甲舰是一件先进并且犀利的武器,但是再好的舰船武器也要依靠人来使用,所以对于那两艘当初他首肯女儿购买的铁甲舰并没放在心上,同时一个谣言却深深的困扰着他。
那就是所谓的曾经有普鲁士五艘铁甲舰出现在南洋航线附近,而汉堡造船厂的船坞里只有待造的巨舰?那些造好的舰船哪里去了?远东方面混乱的情报和那些来自酒吧酒鬼口中可信程度极低的情报让詹姆斯·威廉万分郁闷。
詹姆斯·威廉望着那些喋喋不休的政客,心情烦躁的他突然放下酒杯大声询问道:“各位尊敬的先生们,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枯坐等待吗?连同后勤非战斗部队在内的七万人每天的消耗就早已超出了香港的承受能力,现在我们即便拿着钱在广州也很难买到粮食和蔬菜,以往我们的那些友好商人都销声匿迹了,我认为清国人的极度不友好是对我们的最大侮辱。”
在场的众人都用莫名其妙的目光望着詹姆斯·威廉,收到了效果的詹姆斯·威廉清了清嗓子道:“尊敬的先生们,难道清国的军队都与广州林海疆的军队一样强悍吗?”
詹姆斯·威廉的询问让普林顿·阿瑟上将等人茫然的微微一愣,一旁显得十分尴尬的雷斯少将则皱了皱眉头道:“清国的军队只有林海疆的才使用价格昂贵的后膛金属弹药步枪,其他的军队还在使用中世界的武器和战术,他们的军官贪生怕死,他们的士兵就是农夫缺乏训练和战斗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