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岳闻言站住,冲他笑笑,看他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模样,道:“没事儿,相信过了今天,这些事情都是很快就能办好的,今天嘛,本官不查这些,就去找贵县的县令大人攀谈攀谈。”
更俗见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抵定,这心里更是摸不着头脑,闻言也只好是勉强笑道:“哦,呃,这是好的,这是好的,下官这就命人去通禀一下县令大人,另外,中午备下酒宴,还请魏大人务必赏光……”
魏岳冲他笑笑,不置可否,结果下面人递过来的缰绳,直接翻身上马,也不看更俗,便道:“走,咱们去见识见识这渭南县的县令大人!”
众人在魏岳身后纷纷上马,闻言轰然应诺。
其实众校尉还没有弄明白这里头到底生出了什么变故,因此也就闹不懂为何自家大人今日的底气竟是这般的足,这时候纵是有心想要把昨日下午从长安回来的小六子捉过来问问,看是不是京中给了什么准确的回信了,却又哪里来得及?
再说了,小六子那家伙就是负责跑个腿儿,真要问他,他也回答不上什么来。
但是呢,不懂归不懂,大家都是在衙门口吃饭的人,眼色却都是挑通的,一见魏岳魏大人这番姿态,众人便自然晓得这时候就是要捧了,也正是要造出些声势来的时候,当下里这一嗓子喊出来,顿时就显得威风赫赫。
因此这一时之间,不多的十几个人齐声高喝,却在驿站的门口形成了好大一番声势,倒叫更俗不知不觉就有些心中惴惴。
不等更俗派的报信人回到县衙,魏岳一行人等便已经骑着马直趋县衙大门。
更俗不擅马术,行于街道之上,更是不敢无法与魏岳一行人相比,因此等到来到衙门门口的时候,更俗等人已经都进了县衙。
他急急忙忙的下了马,只是把缰绳丢给一旁的衙役,略问了几句,便赶紧追进去。
这个时候,魏岳已经到了县衙大堂。
消息禀报进去,钱畅作为本地县令,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出来了。
于是更俗前脚才刚到了大堂,后脚钱畅便已经得到消息出来了。
虽然心里不屑,但魏岳毕竟品秩比钱畅要高,更何况魏岳还是京官,所以钱畅只能见礼如仪,然后嘛,大家心里可是相互不对付得紧,虽然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但是彼此都没有什么“攀谈”的兴致,因此,客气过之后,两边便都没有话好说了。
衙役上来奉了茶,魏岳便端了茶碗在那里慢慢的喝,大堂内外门口,十几个先在京兆府现在已经划归江淮转运使司的校尉手按腰刀分两派站立,其威风处,叫县里的衙役们压根儿就不敢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