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都能想到的,杨花花自然也能想到。她当然明白李曦根本就不是瞧出自己有什么病了,他这只是找借口想跟自己单独接触呢,只不过……他也未免太心急了些吧?
你昨日晾了我一下午,难道就不兴我让你白等一阵子?
当下她想了想,微微摇头否决了阿锦的提议,却是站起身来,脸上笑意盈盈,“不用你去,我自己去,居然敢说我身上有病,哼,我要当面吐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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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花花当然不至于吐李曦一脸。
再次来到李曦坐着的偏堂,等丫鬟们上了茶汤来,她便挥挥手命阿锦带着其他伺候人等都下去了,房里独留下阿瑟伺候着。
当下堂内两个人对坐,阿瑟侍立在杨花花身后,杨花花看都不看李曦,只是端起茶盏来吹着,挑着眉毛,问:“先生且来说说吧,妾身得了什么病呀?”说完了,才冲李曦乜过来一个轻笑的眼神儿,里面夹着些说不清是嗔怪还是嘲笑的意思。
李曦笑笑,虽然情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瞒不过她去,不过这会子也必须拿出点腔调来煞有介事一番,当下他道:“少夫人所患,乃足疾也!”
杨花花闻言抬头看她,见他竟是一本正经,当下就不由得心里狐疑,不知不觉就丢了那股子轻松劲儿,忍不住放下茶盏,问:“足疾?先生何以知道妾身患有足疾?”
李曦心说废话,我摸过。
不过这个话心里想想就是了,却是说不得的,说出来就是错。
当下他摇头叹息,“少夫人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会时常觉得胫至踝,一直到整个脚,会时不时的有些酸麻感觉?”
见李曦还真是挺认真的在问这些,杨花花心内顿时更加诧异,仔细想了想,她摇头,道:“没有啊,胫、踝……没有你说的酸麻感觉呀!”
她心里吃不准,就忍不住问:“你到底是真的会看病,还是蒙人的?”
李曦闻言蹙起眉来,疑惑地道:“这就不对了,我看少夫人的面经,明明是有足下沉疴的迹象呀!”
原本杨花花也以为李曦只是胡乱说的,可是自从过来,他发现李曦竟是一本正经的很是认真,而他越是认真,杨花花心里就越是打鼓。也猜不准他到底是胡说呢,还是说真的呢,当下不由得就渐渐有些恼。
甚至于一时间她连敬语都给省了,直接道:“你快别胡说,妾身别的不信,可是信医,你若是真的看出点什么来,就干脆说出来,别神神秘秘,若不是,咱们就干脆抛开这个,你可千万别拿这个事情糊弄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