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柳婠儿的脸上却是不知不觉渐渐红了起来,她扭扭捏捏地道:“那个……好二哥,人家知道你最聪明了,你肯定知道我要问什么,你就、就随便念一首嘛!”
“唔……我知道?”柳荣蹙眉苦思片刻,突然一拍大腿,道:“是了,这次阿爹的酒宴之上,有位叫做李昉的大才子,倒是得了一首还可称不错的,嗯,待我想想,念给你听……”
柳婠儿闻言脸蛋儿通红通红的,不由得就撅起小嘴儿,气呼呼地瞪着他,“二哥,你就知道捉弄我……”
柳荣闻言哈哈大笑。
“唔,那我再想想……是了,还有个叫李曦的,也做了一首好诗,嗯,刺史大人和咱们阿爹还都盛赞他来着,不知道这首你想听不想?”
柳婠儿羞红着脸怯怯地点头。
柳荣捉了下巴蹙眉苦思片刻,然后便拿手反复地搓着眉头,道:“哎呀,你看看,我真是喝多了酒了,这等让我家妹子牵肠挂肚的好诗,却居然已经是记不得了……”
柳婠儿闻言霍地站起,气呼呼地背着手儿转过身去不愿意再看他,只是恨恨地道:“那三次作废了!”
柳荣哈哈大笑着去拉她的手,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二哥念给你听……”
他话才刚出口,却见外面突然挑帘子进来一个人,却是他们的大哥柳蓝。
饶是脸上喝得红扑扑的,他仍是刻意的板着脸。
“你们说什么呢那么高兴?念什么?”
看见他突然进来,柳荣脸上似笑非笑,道:“咱妹子正跟我打听大哥大嫂新婚之夜房里有什么动静呢,这不,正主儿来了,妹子,你去问大哥,他最知道。”
柳婠儿闻言掩口羞渐渐地笑,抬手在柳荣胳膊上打了一下。
说起这个,倒是怪不得柳婠儿笑,这里面却是又有一个典故。
当年柳蓝成亲的时候是十七岁,正是他开始热衷于学习他老子柳博那一套养威举止的时候,当时实在是比现在还要刻板的厉害,据说洞房花烛之夜,掀了盖头之后,丫鬟婆子们服侍着新夫新妇吃了合卺酒就退出去了,然后自然就该一对新人行敦伦大礼了,但是众人在房外就惊奇的发现,新房里的蜡烛居然亮了一眼。
第二天一早,婆子们就赶紧把这件事告诉给了老夫人,老夫人找了个机会拉住柳蓝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天那一整夜他都在考虑动手解女人的衣服是不是于礼不合的问题,所以便纠结的很,而新娘子见他不动,自己又不敢做什么,于是俩人便相对无言地看了一晚上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