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海上蔚蓝的风光完美展现了出来。曾纪泽、曾纪鸿、左孝威等人趴在船舷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往后退去的海水。

“快看，快看，好大的鱼！”

忽然，十二岁的曾纪鸿大吼了声。

曾纪泽和左孝威等人看去，全都瞪大了眼睛，连连眼下唾沫。

李振目光一扫，发现距离战舰约莫二十米外的确有鲸鱼。看鲸鱼露出来的情况应该是蓝鲸，因为这鲸鱼体型巨大，至少有二十米以上，正在水中游曳，而且还不止一头蓝鲸，是数头蓝鲸一起前行，场面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对李振而言，这并不陌生。

然而，对从小只读四书五经，从来没有看到鲸鱼的人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不仅曾纪泽、曾纪鸿等孩子愣住，左宗棠、黄强等尖刀营的人全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容闳指着鲸鱼，微笑着介绍道：“这鱼是鲸鱼中的一类，是比较温顺的鱼类。除了这样的鲸鱼，海上还有更凶猛的鲨鱼，那是最凶狠的。”

“容先生，鲨鱼又是什么样子呢？”曾纪鸿问道。

容闳解释道：“鲨鱼的身子比鲸鱼小，牙齿锋利，凶狠如狼。普通的鲸鱼在鲨鱼面前，也得惧怕三分。”

曾纪鸿眨了眨眼，问道：“如此说来，岂不是鲨鱼比鲸鱼更大么？”

容闳摇头道：“不是这样的，鲨鱼体积并不大，但是有着锋利的牙齿，非常凶狠。而且，鲨鱼喜好群起而攻之，就算身体小，但他们牙齿锋利，也能杀死普通的鲸鱼。”

“哇，快看，快看，好多的鱼群！”

曾纪泽忽然又指着船后面，看着一群鱼群快速前行。虽说曾纪泽已经二十岁，甚至连妻子都有了，但说到底只是一个读了书而没有见识到外面世界的人。看到这令人惊讶的一幕，他心中仿佛被触击了一下，脑海中像是打开了一扇窗户。

不仅是曾纪泽，其余的人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难以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