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赵烈文顿时安心。

“你,你难道不要你的家人了吗?他是你的亲人啊!”桂良气得吹胡子瞪眼。

李振说道:“岳父,这事真不能通融。”

“李大总统,老夫求你了,请您看在老夫打开北京城投降的份儿上,饶顺福一命吧!”桂良话锋一转,又以当初打开北京城的功劳作为交换。

李振沉声道:“岳父,一码归一码,两件事不能混搭。”

桂良扔掉手中的拐杖,说道:“大总统,老朽求你了,给顺福一个悔改的机会吧。”

说完后,他撩起衣袍下跪。

李振想搀扶,但桂良执意要跪下,只得任由桂良跪下。李振见到这一幕,心中更加为难,而赵烈文心中也无比为难,能体会到李振的难处。他知道这事情更难处理,没有插嘴说话。芷兰见桂良跪下,又看着铁青着脸的李振,心中咯噔一下。

她和李振相处多年,深知李振的脾气。

若是闹翻,绝对是桂良吃亏。她赶忙劝说桂良,想让桂良站起身,但桂良却板着脸喝骂了芷兰几句,让芷兰不准插手。

他抬头看着李振,神情执着,根本是不为所动。

李振说道:“岳父,先回去再说。”

桂良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你若是不答应,老夫就不起来。老夫还是那句老话,顺福是你的家人,是你的亲人,难道你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救吗?”

李振深吸口气,沉默了许久,他说道:“岳父执意要跪着,我没有办法。但顺福一案,绝对不能饶恕。凡是犯了法的人,必须得到惩罚,这是铁律,不容任何人来践踏。”说完后,李振大手一挥,吩咐士兵把桂良架起来,然后带上芷兰离开。

一行人走后,远处传来了桂良的大骂声。

同时,有李振的回答:“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