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秀成心情沉重至极。

足足过了十分钟,杨秀清才沉声道:“秦日纲败给了李振,损兵折将。你也是败给了李振,也是损兵折将。本王听说秦日纲把李振扮作的道士当做亲信,以至于大军失败。这个人很蠢,蠢得无可救药,但是你也蠢吗?本王想知道,一万精锐怎么损失的?为什么又败给了李振?”

李秀成不敢隐瞒,把追击清军却遭到焚烧的事情禀报了清楚。

杨秀清听完,背靠着龙椅,连连摇头。

“你上一次被李振打败,是败在水中。这一次吃了败仗,却是败在火上。本王想知道,你若是再次领兵,又会败在哪一个方面?”

“王爷,末将……”

刚说出口,杨秀清呵斥道:“李振抓了你,怎么又把你放了?”

李秀成不敢隐瞒,如实禀报道:“回禀王爷,当初末将吃了败仗,回常熟县就被秦日纲下狱收监。李振的大军入城后,就把末将从监牢中捞了出来,限期给末将三天时间,若是不降,便要杀了末将。”

“末将想着王爷对末将恩重如山,打算宁死不降。”

“不久后,李振说要攻打天京,末将心中一动,就想着假意投降李振,然后趁机请命说回到天京给李振作为内应,想要吸引李振前来,然后伏击李振。李振信以为真,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李振突然得到狗皇帝的调令,离开了上海。”

李秀成咬牙切齿的说道:“王爷,李振离开了上海,正是我们攻打上海的机会。不如召集大军攻打上海,踏平李振的地方。”

“蠢货!”

杨秀清见李秀成还想着报仇,一把抓起案桌上的砚台,砸向李秀成。

“啪!”

砚台砸在李秀成的脑袋上,磕破了皮,汩汩流出鲜血。

杨秀清还不解气,继续骂道:“天朝连战连败,士气受损,已经不能再遇到失败。江北大营消失了,还有江南大营存在。先解决了江南大营的向荣,这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