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府的外面,一队番子护卫着骄子,慢慢的停在了张府的门口。大雨滂沱,骄子里的人似乎也没有下来的意思,就那么静静的停着。
骄子的一边站了一个小太监,一边有番子为他打着伞,几把雨伞让雨滴很难溅到他的身上。
弯着腰走到骄子窗口,小太监笑着说道:“干爹,里面的声音已经小了很多,估计快要结束了!这次将这些人全歼,咱们东厂也是大功一件,干爹可以在人前露脸了!”
帘子没有挑起,里面传出了东厂督公魏朝的声音,道:“拍马屁要分事情,做蠢蛋也不是这种做法。这次的事情全是锦衣卫主导的,露脸也是他骆思恭露脸,咱们东厂顶多是不被人笑话。可是说到底,这次还是咱们东厂被锦衣卫压了一头。”
外面的小太监连忙告罪,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带着哭腔道:“儿子无能,不能体会干爹苦心,儿子该死,儿子该死!”
“好了,不要装了!总是该死该死的,也没你见你真死。这还说了多少次了,说说就完了,说多了到没意思了!”魏朝似乎有些不耐烦,对着外面的人呵斥着。
“魏公公好大的架子,到了这里连骄子都不下,骆某就没这个福分!”骆思恭带着人大步的走了过来,没等到魏朝身边,便开口调侃道:“怎么还没完事,东厂似乎慢了些!魏公公,虽然我们在那边杀了不少了,可是咱锦衣卫还没过瘾,要不要咱们进去帮帮忙?”
骄帘一挑,魏朝从里面站了出来,笑呵呵的看着骆思恭,道:“咱家这东厂啊!打打杀杀不如锦衣卫,这杂家承认,骆大人也不用这么说。如果锦衣卫的兄弟想帮忙,咱家也是很高兴的。”
听到魏朝的话,骆思恭微微一愣,这不像是魏朝说的话啊!目光审视的看着魏朝,骆思恭知道,自己所料不差的话,魏朝肯定还有下面的话。
“骆大人,咱家劝你一句,咱们厂卫乃是皇家私器,能不能打不打紧。咱们厂卫在能打,还能打得过三大营?咱们最重要的还是忠心,对皇上的忠心!”魏朝笑呵呵的看着张府的方向,脸上皮笑肉不笑,意味伸长的说道。
骆思恭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魏朝的话让他无法反驳,锦衣卫自然是不可能打过三大营。不过魏朝的话里可是在说自己,明摆着说自己识人不明。
“堂堂的西城千户所的千户,居然成了白莲教叛匪的人,实在是让咱家不敢相信。这次还好没有纰漏,不过下次可就说不准了,至于皇上怎么看这件事情,咱家就更不知道了!”魏朝开口一个不知道,闭口一个不相信,说的倒是言辞恳切,可是脸上一点恳切都欠奉。
握着腰间的宝剑,骆思恭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在说什么。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吉祥巷张府门外在斗气,里面却实在死斗,两边都是互不退让,下手也是极为很辣。
京城的城北,一间屋子里,一群人正站在地上。屋子中没有任何的摆设,地面上却又一个大洞,洞里面有火把,黑漆漆的地洞被照的透亮。
借着火把的光芒,可以看到有着拾级而上的台阶,至于地洞通向哪里,在这里却是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