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人互相客气,卢象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到哪里都有这样的人。此时他的心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这些人的八股文章做的不错,可是真的能够做好官吗?他们真的能够造福一方百姓?甚至入朝秉政?
卢象升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或许这科举制度该改一改了,不过他马上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将这种想法压了下去,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不是倪兄吗?怎么还在京城,已经娶到了娇妻,那就你该回家转了!夫妻双双把家还,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啊!”似乎是刚看到倪元璐一样,孙之獬笑着看着倪元璐,脸上带浓重的嘲讽。
慢慢的站起身子,倪元璐脸上怒气一闪而过,不过还是对着孙之獬一抱拳,笑着道:“这不是孙兄吗?今天没有带着小妾吗?小弟可是听说这次孙兄进京,已经纳了六房小妾,实乃是我辈楷模。小弟倒是觉得孙兄应该高中,毕竟这么多小妾,怎么也能种一个。明年办满月酒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通知小弟一声,小弟自当捧场!”
倪元璐的话音不大,可是此时大厅里安静的很,话语就这样传到了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便是满脸揶揄的看着孙之獬,全都笑着低语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孙之獬恶狠狠的看着倪元璐,大声的呵斥道。
“有些人也不知道是到京城干嘛来了!想我辈十年寒窗苦,历尽千辛万苦,读圣贤书所谓何事?我们不是为了功名利绿,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乃是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上对的皇上知遇之恩,下对的起百姓拥戴,也不妨我们到这个世界上走一朝!”站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对着周围的人一拱手,和煦的笑了笑。
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卢象升这一桌,恭敬的施了一礼,面容严肃的说道:“在下汪乔年,这位可是卢象升卢公子?”
卢象升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认识自己,连忙站起来回礼道:“正是卢某,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有何见教?”
“卢兄误会了,小弟听闻令尊令堂之事,心中无比感佩。今日得见卢兄,便迫不及待想结识一下!令尊令堂才是我辈楷模,自然会名垂青史。”说着汪乔年的看了一眼孙之獬,嘴角微翘着说道:“有些人虽然读的是圣贤书,可是贪恋美色,进京赶到日日笙歌,姬妾成群,如果让这样的人做了官,肯定又是一个鱼肉乡里的贪官污吏。”
孙之獬顿时面色一变,目光冰冷的打量着汪乔年,张口就要说什么。
“这位兄台,小弟奉劝你一句,当今皇上英明神武,圣明无双。自登基以来,亲民勤政,查察官吏,整肃官场。如果没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官场很可能会是你的断头台!”说着汪乔年的眼中冷光一闪,居然带着几分肃杀。
站在一边的卢象升顿时一皱眉头,看样子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可能也是家学渊源,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会武,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
伸手点指着几个人,孙之獬脸上顿时狰狞了起来,狠狠的一甩袖子,大声的说道:“上高水长,咱们走着瞧!”说完便大步的走了下去,楼上顿时响起了嘘声。
风波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说书的便继续说,贡士们互相猜测,有的某某人文采斐然,必定夺取状元,有的说另外一个人是会试的会元,连捷得到状元的可能姓不低。
通过会试的贡士数目基本上和三甲进士相等,贡士们考取进士是没问题的,关键在名次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