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而言，因果真意他早就是有所触动，所以这声道磬听起来，却是别有一番意味，宛若仙音，如痴如醉。

一道清气醍醐灌顶，贯通全身，原先那让他觉得晦涩难明的玄机，在这一刻突然是变得清晰简明了几分。

那感觉，就好像在酷夏之时，喝下了一碗酸梅汤。

他打开了一片新天地，博大而深远。

这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是更为深刻的理解。

陆青山渐渐明悟。

“原来如此……我当时摘取山鬼之果，这是因，山鬼取我道基，便是果。”

“同样的，这果也是因，山鬼取我道基，所以最终被我斩之，被我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这就是果。”

“因者能生，果者所生。”

“有因则必有果，有果则必有因。”

“是谓因果之理。”

“万事皆空，唯有因果不空。”

“因因果果，这便是因果真意……”陆青山心神游荡在天地间，双眼闪起深邃神芒。

而后，在某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身上一根根交缠在一起，若隐若现、或明或暗的细线。

这便是因果之线。

作为嗜杀的剑修，他身上所缠绕的因果线之多，也是远胜旁人数倍，繁杂难以想象。

杀孽，本就是最重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