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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将至,不敢滥饮。”

只是高澄与高季式还没寒暄几句,身后就有人在大喊:

“季式!季式!”

那人离了军列,打马飞驰而来,正是满头白发的高敖曹。

高季式也无心在与高澄闲聊,他向高澄告罪一声,便直向高敖曹奔去。

高澄知道他们兄弟的感情,不以为忤,反而让车驾进城,给他们兄弟俩留些时间相处。

当年的高家四兄弟,随着高乾、高慎相继去世,也只剩了高敖曹、高季式。

以前或许还会羡慕他们高家兄弟之间真挚的感情,但如今也知道,各有各的缘法,强求不得。

高敖曹已经年过五旬,高澄有心让他与彭乐退居二线,不再轻易上战场陷阵冲杀,如随军南巡,自然可以带在身边,凭他们过往的凶名震慑宵小。

若是以老迈之躯,再与人性命相搏,要是不小心折了,对军心士气可是莫大的打击,毕竟高敖曹与彭乐可是高澄金口玉言所赞,猪突豨勇的帝国双璧。

进得州城,高澄当先去了衡州总管府,不久高季式也赶了过来。

高澄问及他平日里是如何处置政务,高季式便把当初高澄颁行的《施政纲要》拿了出来,说是他平素不管政事,只按照册子上所书,对幕僚府吏们提要求,自己则专心整军备战。

小高王对此大加赞赏,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办,若是高季式在政务上事无巨细,都要插手,他反而要担心衡州的内政要被搅得一团糟。

高季式行军打仗的本事,高澄从不怀疑,但要是让他治理地方,只怕比高敖曹也好不到哪去。

高澄大军抵达衡州,与岭南之地仅隔南岭群峰,南陈关隘守将自是夜不能寐,在精神紧绷中度过了小半个月。

小高王在此期间也没闲着,时常让麾下部分步骑往齐陈边境耀武扬威,使得边境局势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