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妾身知道了,谢平秦公教诲。”
宋崔氏再也没了此前的悍妇模样,唯唯诺诺仿佛换了一个人。
其实正如宋崔氏所言,她是主母,在一个奴婢脸上刻字,无论国法家规都管不着,无论此前的《太昌律》,还是如今奉行的《齐律》,都只规定主家不得虐杀奴仆、婢女,没闹出人命,官府也不会过问。
当然了,高澄也可以给宋崔氏脸上刻字羞辱,但他这人最讲规矩,既然没有触犯律法,他也绝不会动私刑,况且也要给宋钦道一份脸面,自然不会难为宋崔氏。
高澄走到自己座位前,拿布擦干净了手,拿起了此前放在桌上的玉佩,再次递给小黄花,笑道:
“如今母亲也见到了,可以收下这份见面礼了吧?”
小黄花看了一眼母亲,轻霄的目光中满是慈爱:
“快收下吧。”
“谢谢你。”
小黄花道了一句谢,将玉佩接过。
“我与户部尚书崔季舒有旧,日后若有委屈要与我说,你便持这块玉佩去寻崔尚书,他自会带你来见我。”
高澄拍了拍跟前的小脑袋,笑道。
小黄花点点头,很宝贵的将玉佩收在怀中。
“时候不早,也该告辞了。”
高澄伸了个懒腰,对正要起身相送的宋氏夫妇道:
“今日叨扰了府上雅兴,无需再送。”
又指了指自己桌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