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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宋崔氏见到这一幕误以为少年是这位平秦公的子侄辈,说对也对,高澄一直将少年当子侄辈看待,少年姓孙,名思邈,便是九年前高澄从关中抱来,交由全元起诊治的婴孩。

孙思邈自记事起便在高澄的安排下跟随全元起学医,他在医学上的天分,连全元起都赞不绝口。

出于高澄的授意,以及对孙思邈天分的爱惜,全元起对他可谓是倾囊相授,当然了,学医不能只学理论,更少不得实践。

自七岁起,孙思邈便告别父母,时常跟着全元起游历各方,接触疑难杂症,当然了,高澄对两人在乎得很,始终派遣侍卫随行。

自家之事自家知,就高澄日常的荒淫生活,也就只能指望全元起、孙思邈这对师徒给自己食疗、药疗来延寿了,否则还真不一定比他爹高欢活得长久。

贺六浑四十四岁走的,高澄也知道自己问题所在,但就是戒不了。

“全翁,轻霄夫人脸上的伤势可有痊愈的机会?”

高澄见全元起瞧了好一会,忍不住问道。

全元起叹息一声,让轻霄与穆黄花的心都纠了起来。

“平秦公且放心,看似严重,但也只是伤及皮肉,只需敷药半月便可痊愈。”

不是,那你叹息个什么劲,合着这毛病自古有之,高澄好一阵无语。

“如此,便有劳全翁了。”

“举手之劳而已。”

旁边的轻霄母女听了两人对话,也是一脸喜意,哪个女人愿意顶着可怖的伤疤过一世。

全元起转身对轻霄叮嘱道:

“往后我会让门下弟子每日送药上门,贴敷在伤口即可,谨记敷药期间莫要让伤口碰了水。”

轻霄带着黄花下拜,哽咽着连声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