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阎姬握着宇文小姑的手宽慰道:
“委屈你了,若有幸能逃往关中,不会有人知道晋阳之事。”
宇文小姑闻言一愣神,迎着其余两位嫂嫂感激的眼神,若有所悟,她假作强颜欢笑,说道:
“只要能往长安与家人团聚,纵使以身侍虎,亦无悔恨,只求三位嫂嫂不以小妹失了妇节生恶。”
“小姑说的这是哪里话,你为了我等老妇,被那高贼所迫……”
二嫂将宇文小姑搂在怀里,唉声叹气道:
“我等妇人,命不由己,若非我们三人韶华不再,只怕也难幸免。”
三嫂更是举掌立誓,绝不告与外人。
宇文小姑心中窃喜,面上却流露出疲惫之色,与三位嫂嫂说了几句便寻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这屋子称不上奢华,却比织室大院里的大通铺要舒适。
抱着腿坐在床上,脑海中还在回忆某人的甜言蜜语与缠绵。
想到难堪处,宇文小姑却又气恼起来,那冤家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一些怪异称呼。
偏要让人唤他阿爷。
而占了宇文泰便宜的高澄也没把这种事大肆宣扬,自个儿心里暗爽就成,将来战场上相见,多少也有点心理优势。
毕竟父亲打儿子。
不过高澄也不是吃干抹净,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人,他不止免了阎姬等人的劳役,还派人去寻宇文小姑两个儿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