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若真愿意出个好价钱,他还真不打算强留这四个妇人,说实话,留了也没多大用处。
高澄沉吟再三,在阎姬等人期盼的目光中开口道:
“这样罢,宇文泰的三个嫂嫂年老色衰,便各自作价一千匹布绢,至于其妹,好年华,有容貌,我甚喜爱,便作价两千匹布绢,合计布绢五千匹,如何?”
宇文小姑闻言脸颊红透,但心系两个儿子的她还是抢先说道:
“妾身幸得大将军垂青,然妾身尚有两子身在晋阳,还望大将军一并通融。”
高澄闻言喜形于色:
“男丁与女眷可不是一个价钱,既如此,我就取个整,宇文泰予我一万匹布绢,我便将他嫂嫂、妹妹并两名外甥尽数放了。”
使臣心中叫苦不迭,一万匹布绢,你怎生不去抢。
“可否先付一千匹布绢,待我将人带回长安,再慢慢偿还。”
使臣试探着问道。
哪知高澄一听要分期当即炸了锅,谁不知道高敖曹一颗脑袋,你分期了三十多年都没还清,你宇文泰还搁我这搞分期。
“你自与宇文泰回去说清楚,一万匹布,一匹都不能少,我会将人带往洛阳,只等一个月的时间,若一月后还收不到这一万匹布,我便为他三位寡嫂另寻人家,成其好事,看他宇文泰有没有颜面往九泉之下去见他父兄,我自己受些委屈,与他小妹做个新郎,到时自会着人往关西讨要礼钱。”
说罢,命人带来笔墨纸砚,让宇文家四名女眷口述,由张师齐代写家书。
就在众人注意力都在记载阎姬口述的张师齐笔下的时候,宇文小姑时不时地瞟向高澄,眼神迷离。
也许是高澄刚才一番话,撩拨了她那颗枯寂的心。
夫君丘愿当年与宇文泰一同追随贺拔岳入关,至今不想见已经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