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在家的冯氏心急如焚,她与崔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崔甗若不能免罪,冯氏也不能独善其身,她忍不住追问道:
“赡儿你快说话,究竟还有何事。”
“大将军已经派人将父亲送往营州安置,大家不用担心。”
崔赡暗自叹了口气,安慰道。
“为什么要去营州那等寒苦之地,阿兄怎不回来与我们见上一面?赡儿你在洛阳好生为官,我们先去营州照料阿兄。”
崔娘出生不久,父亲崔休就病逝了,由长兄崔甗抚养长大,称一句长兄为父并不过分。
如今不知崔甗究竟如何,也就起了要往营州探望的心思。
哪知崔赡难得肃容道:
“切不可如此,大将军有令,不许家眷探望父亲,但阿姑且宽心,是我将父亲送上的马车,他一切都好,将来我自会想办法请大将军谅解父亲失言之罪。”
冯氏听后终于放下心来,崔甗只是因失言恼了高澄,那就与自己无关。
而且崔甗被远放辽西,更方便了冯氏放纵淫乐。
可没等她高兴太久,又有一队黑甲亲卫登门,向崔家众人宣读了冯氏的下场:
发往瑶光寺为奴婢,终身不许出寺门一步。
“不要!我不要去瑶光寺!我不要……”
任凭冯氏如何呼喊,还是被黑甲卫士们拖拽走。
崔赡却长舒一口气,对于冯氏荒淫举动,他早有耳闻,如今崔甗被逐,若真留下一个冯氏独守空闺,崔赡还真要为此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