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季式领了高澄往沧州城外,求见围城的高敖曹,以子孙之礼拜会,一番好言软语才将他劝回信都。
时间匆匆,一晃眼已经八年。
高澄将思绪从过往的回忆中抽离,他让人将高敖曹唤醒。
“大将军怎地又回来了?可是要与我再饮几坛。”
高敖曹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朗声笑道。
高澄挥手让众人退下,与高敖曹同榻而坐,高澄神色平静,好似古井无波:
“我回城后遇见有人拦道喊冤。”
高敖曹大为愤慨:
“定是那些法曹官吏处事不用心。”
高澄却摇头道:
“与他们无干,只因苦主状告之人不是他们能够处置。”
高敖曹脸色凝重,他问道:
“是京兆?”
鲁阳城,乃至整个广州,必须要向高澄鸣冤才能处置之人,只有他高敖曹。
自出镇广州以来,高敖曹将政务全交给幕僚府吏处理,自己一心走马游猎,虽纵情享乐,但确实没有扰民之举,思来想去,也只有被他打断双腿的奴仆京兆。
高澄嗯了一声,高敖曹闻言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