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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为重,舅父莫要戏弄甥儿,况且舅父正当壮年,又怎可以老叟自居。”

高澄摇头无奈道。

娄昭知道了高澄是有公事来寻,当即将他引入府中,舅甥两人在厢房中对坐,娄昭说道:

“阿惠有何事,但说无妨。”

高澄目视随行的高季式,高季式立马往屋外值守,防止有人偷听。

确认不会被人听去墙角,高澄也不藏着掩着,直抒胸臆道:

“澄招募两万盐工为军,与父王说是看护盐场,实则另有大用。”

娄昭闻言脸色大变,劝阻道:

“阿惠,姊夫信爱于你,你万万不得被权欲所惑,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祸事,我听闻姊夫堕马以后,患了头疾,时常发作,阿惠再且忍耐一些时日。”

高澄闻言,哑然失笑。

也难怪娄昭要乱想,如今关东牢牢控制在高氏手中,高澄突然神秘地告诉他的,自己手头两万盐兵将有大用,娄昭自然以为是高澄耐不住寂寞要与高欢相争。

“舅父多虑了,当日在晋阳,澄归权于父王,如今又怎会忤逆不孝。正如舅父所言,父王体态欠安,澄所虑者,唯久在洛阳,于晋阳军中素无根基,于是新建两万盐兵,与京畿军合兵五万,再加以父王旧恩,当可稳定局势。”

娄昭听他解释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他们父子争权反目,别的都不算个事。

但他还是疑惑道:

“阿惠与我提起盐兵,所为何意?”

高澄正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