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氏父子一路被架着走,尉景沿途嘶吼不断。
一出府门便望见骑在马上的高澄,以及被人架住的老妻。
“高阿惠!你这条狼崽子!黑心肝的玩意!你竟敢对你姑母动手!”
尉景暴怒道。
他这人虽然在骤得高位以后,骄狂不法,但对妻子高娄斤确实没得说,否则也不会愿意帮助妻子一家抚养小舅子。
高澄闻言当即变了颜色,大喝道:
“尉景!你休得污蔑,全城百姓能为我作证,我何时待姑母无礼!”
信都百姓们纷纷喊道:
“世子可没有对常山郡君无礼!”
“尉刺史可莫要冤枉了好人!”
高澄冲尉景反问道:
“怎么样?”
尉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哼!当年一口一个姑父,如今富贵了,便直呼老夫姓名,贺六浑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高澄心道:哎!你还真别说,贺六浑还真就是这样以身作则教导我的。
从怀中拿出天子诏,高澄冷笑道:
“我今日可不是来与你叙亲戚情话,尉景!你贪污纳贿,盘剥百姓,搅得冀州民不聊生,如今更是为了满足一己之私,无故征召民夫,致使三百余人丧命,我奉天子诏前来捉你回洛阳受审,你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