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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高澄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再正眼去瞧高欢。

高欢嬉笑着脸道:

“阿惠好计策,都怪我性急,没有问清,阿惠莫要恼了为父。”

高澄一听见我性急三个字,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仿佛触发心理阴影。

高欢又忍不住疑惑道:

“但为父新近未有军功,该以什么名义请封。”

高欢一句我性急,让高澄不敢再执拗,他不假思索便答道:

“父王此前平定稽胡(刘蠡升),有大功于国,孩儿又新复南兖州,自可以此为由。”

高欢不满道:

“收复南兖自是阿惠的功绩,为父又怎能抢夺。”

高澄诚挚道:

“孩儿因父荫方能出仕,父王又如何不能以孩儿之功,而受褒奖?”

高欢对此大为感动,想不到他贺六浑居然能有享儿子福的一天。

对于之前高澄所言加殊礼等事,他表态道:

“假黄钺、加殊礼,殊荣太过,为父不可据之。”

高欢话一出口,高澄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尽管父王推辞,孩儿依旧担忧天子执意授予父王相国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