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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子如上堂后,也瞧出了端倪,被找来的行贿之人,个个面无惧色,而都官尚书只是询问一番便加以采信,这不是摆明了高澄在幕后操作,要为自己脱罪么?

难道弹劾自己不是高澄主使?

虽然弄不清缘由,但司马子如依旧坚持自己无罪,他仿佛让人污蔑一般,愤怒道:

“老夫当初手持一根手杖投奔高王,高王给了我露车一乘,卷角母牛犊一头。

“牛犊已经死去,只剩了卷角,此外所有资财,都是朝廷发放的俸禄,出自民脂民膏,何曾受过他人贿赂!”

都官尚书命人将司马子如的辩词记录,便让人将他带回狱中,暗地里交代要好生照顾。

而此时,司马消难正跪在尚书台外为父亲叩首鸣冤。

那砰砰作响的磕头声,听得出门的高澄直皱眉。

驱散了厢房文吏。

“道融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司马消难笑道:

“越是诚心,父亲日后更是不能苛待于我,今日之痛,只在一时而已。”

对于司马消难的孝心,高澄不予置评。

司马消难又说起家里如今乱成了一锅粥,其母听说司马子如入狱早就乱了方寸,得知司马消难要来求见高澄,直把高澄当了救命稻草,现在家中等候消息。

高澄嘱咐司马消难回家安慰好母亲,转告她自己不会让司马子如出事,便将他打发走。

对于司马消难的孝心,高澄不予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