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确认道。
贺拔胜就酒盏砸在地上,恼怒道:
“阿斗泥欲行此事,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与大兄!白白害了大兄性命。”
他埋怨贺拔岳自立,但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否则也不会在接到外任兖州的调后令,便急急忙忙南下避祸。
若是还在晋阳,高欢杀他只需一道手令。
又想到自己远在晋阳的家眷,只怕也已经遭了毒手,纵使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禁北望晋阳留下两行热泪。
这就是骁将与枭雄的区别,在贺拔胜看来,高欢随时可以杀死自己,但在高欢眼中,他却是烫手山芋,轻易杀不得。
韩陵战场起义,致使尔朱氏联军崩溃的贺拔胜,与擒杀尔朱世隆、天光、度律等人,献出洛阳的斛斯椿,纵使高欢如何忌惮、提防他们,也不敢率先下手。
他麾下不乏降将,若是立下这般功勋的两人都要被清算,其余降将岂不是人人自危。
所以高欢、高澄两父子明知道斛斯椿心怀鬼胎,但只能隐忍,等待由他率先发难。
斛斯椿密谋叛乱,最终死于安昌城,落了这个下场,没有人能够指责高欢。
中年幕僚见贺拔胜志气消沉,劝说道:
“将军,此时最紧要的不是怨天尤人,自救才是上策。”
贺拔胜回过神来,询问道:
“先生有何策教我?但请直言。”
幕僚抚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