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忠知道高乾对失去侍中之位后,一直耿耿于怀,故意挤兑道:
“高司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你不过是虚衔的司空,我却是实权的侍中,若要追封王爵,怎么也绕不开我。”
纵使看淡了生死,高乾还是不能释怀:这世上哪有这种人,大臣因丁忧请辞,却不加以挽留,行事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究!
收拾心情,高乾反唇相讥道:
“高王出自渤海高氏,将来得国,论门第,我渤海高氏当为第一,赵郡李氏虽有名望,相较而言,终究是差了一筹。李侍中可要想好怎么与祖先解释,为何赵郡李氏低了渤海高氏一等。”
李元忠脸色黑了下来,对此,他很不服气:
“渤海高氏不过有高王提携而已,难道高司空真以为功劳更甚于我?”
“李侍中莫要忘了是我迎高王去的信都!”
“高王可是由我劝说,才来的河北!”
“我三弟高敖曹在韩陵截断尔朱兆的部曲,立有大功!”
“我赵郡李氏也曾为高王袭占殷州,让世人明白高王建义的决心!”
两人针锋相对,互论功绩,正是寸步不让的时候,高乾突然笑道:
“我还有四弟高季式常伴世子左右,亲族所受恩宠,至少两代不衰。”
李元忠顿时无言,他看着高乾的嘴脸,心中窝火,向家眷吩咐道:
“你等若能回到河北,代我在族中寻找寡妇,嫁与世子为妾。”
高乾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