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是在晋州消磨了意志,昔日我等随贺六浑在河北谋诛杜洛周、葛荣时,又何曾在意过旁人议论。”

尉景与蔡俊同是河北之事的参与者,此刻见蔡俊居然支持观望,心中大为不满。

“士真兄(尉景),两者不可相提并论,杜洛周、葛荣等辈专事劫掠,屠戮成性,河北之民苦之久矣,明公图之,是为国、为民除去祸害。”

此时孙腾站出来侃侃而谈道:

“而天柱大将军平定四方叛乱,于国有大功,他在军中威信深重,今为天子所杀,各地镇守必然为他鸣不平,我等此时袭击晋阳,无异于惹天下众怒。”

“你的意思便是贺六浑只能做尔朱氏的鹰犬?”

“我何曾这般说过。”

“不可以反尔朱氏,不就是甘为其人鹰犬。”

“你分明是在胡搅蛮缠。”

眼见尉景与孙腾的争吵愈演愈烈,高欢拍案而起,怒喝一声:

“够了!”

这才止住了争执。

“我已有决断!”

众人屏气凝神,听他言语。

“劳烦龙雀(孙腾)亲往汾州,告知尔朱兆洛阳之事,劝他速速发兵晋阳,继承天柱基业。”

其余众人尽皆了然,只有尉景神情郁郁,还在苦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