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如他父母,又怎样呢?
真的做得到不离不弃了吗?
多少家庭是没有爱的?又有多少人打着爱的幌子招摇撞骗?
当年接触过的那些“aids”中,有多少人身边有人不离不弃?
寥寥无几罢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即便他对情感,态度消极,偶尔持讽刺态度;自己的人生计划里,也从未有过“伴侣”“女友”之类的相关词汇。
遇见成年后的狄玥,他似乎也顾不得这些了。
好像爱一个人的滋味,也并不糟糕?
梁桉一帮狄玥把碍事的发丝掖到耳后。
他说,别哭,那些事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没人有能力改变。
不用你来救我。
只要你出现在我生活里,无论在哪儿,我都会为了你,完成自救,然后漫溯到你身旁。
他们清谈太久,午间发过信息给唐良,告知他不必等他们用餐,说晚上再约。
但过了下午3点钟,唐良还是按奈不住,拨了电话过来。
西雅图的天气难以捉摸,虹桥尚未消散,又是一片雨膏烟腻。
梁桉一手机开了公放,唐良的紧张兮兮的声音传出来:
“那个......咳,就是吧,是不是我和狄玥说了那些,有点把她惹得难受了?我说,你们两个,没什么事儿吧?”
狄玥马上看向梁桉一。
她确实哭得差点抽过去,但这都属于“家丑”,他是自己人,哭一哭或者丢丢脸,都是没关系的。
可唐良......
她实在不好意思叫人家知道,自己在咖啡店装得那样冷静,一进酒店原形毕露,揪着梁桉一嚎啕大哭了好一阵子。
梁桉一懂她的意思,只说中午是懒得出去,待会儿收拾收拾,晚饭可以一起吃。
但挂断电话前,他批评了唐良,说唐良讲话太不温柔、太不浪漫。
堂堂知名作曲人lily,被作词的这位怼得莫名其妙。
唐良在电话里疑惑地反驳:
“拜托,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就你那些事实,有什么可温柔可浪漫的?”
“你自己想想,你那都是能温柔、浪漫的事儿吗?”
“不然要我怎么说?用喜剧口吻吗?讲相声那样?”
“不是,就那你那些事儿,是个人都得觉得挺难受的好吧,我讲的时候也挺不舒服呢,都心疼你了”
“回来我还自己哭了一鼻子呢,我们‘l’可真是惨啊,我都打算给你写首歌......”
梁桉一无奈地打断唐良:“谁听你这些。”
挂断电话后,他把手机丢去一旁,对狄玥说,唐良和她说说这些也好,其实本来,他也是打算最近讲给她听的。
“不过,和你说这些,也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接触过‘aids’患者了,知道那些人有多痛苦,是不会随便约女孩子到家里的。”
梁桉一躬身,平视坐在床上的狄玥,“我对你,从来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狄玥,我是认真的,从一开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