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肉汤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一个身披黄灿灿的金甲的天将一般的人飞奔而过,后面随即跟来了一大群铁军。
身披黄金甲的人当然就是张问,张问双手举着重剑,大吼一声,冲到狗熊甲长面前,用剑一扫,“哐哐哐”重剑砍在铁盔上,火花都撞了出来,乱扫之下,也割到了一个敌兵的脖子,那敌兵当的一声丢掉兵器,双手捂着脖子,大张着嘴、泛着白眼,踉跄后退,踢到一个东西仰面摔倒。
张问身边的军士急忙冲了上来,护住张问的左右,一群浑身钢铁的军士怒吼着冲了上去,双方的长枪捅来捅去。张问对面那敌兵的长枪从张问的腋下滑过,张问左手抓住枪杆,使劲向怀里一带,那敌兵扑了过来,张问瞅准脖子,一剑劈了下去,一颗脑袋滚落在地,无头的身体鲜血彪了张问一身。
“杀!”张问眼睛火红,大吼一声,跳将出去,见到一个敌兵,举剑就劈,那敌兵急忙用刀迎上来,“铛!”地一声,火花在暗淡的灯火下飞溅。张问没有任何迟疑,马上身体一转,和敌兵肩膀贴着肩膀转到了敌兵的身后,一剑向后倒插回去,“噗哧”一声,利器刺进肉里。这时又有个敌兵用长枪向张问刺来,张问躲闪不及,胸口上挨了一枪,“钉”地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不及多想,急忙拔出插在身后的铁剑,向攻击自己的那敌兵横扫了过去,却不料“哐”地一声,砍到了旁边另一个敌兵的腰上。
对面那敌兵一枪刺了张问的胸口,却没捅进去,立刻又向张问的脸上刺了过来,张问头一偏,躲了过去。那敌兵刺了个空,身体惯性地向前冲了几步,和张问抱了个满怀,张问偏过脑袋,用头盔使劲向那敌兵的脸上撞过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敌兵鼻梁被坚硬沉重的黄金头盔撞碎,牙齿估计也掉了好几颗,敌兵满脸是血,张问的头盔上也溅上了一片鲜血。
血顺着张问的头盔流到了他的脸上,他的嘴边,张问尝到了微咸的味道,“呗”一吐了一口血水,一脚踢在那敌兵的腿上,“咔”地一声,坚硬的铁鞋撞折了敌兵的腿骨,敌兵跪倒下去,张问双手举起重剑,狠命向下刺去,剑尖从敌兵的锁骨处插了进去,鲜血彪了张问一脸,连眼睛里都溅上了,以至于张问眼睛的景象在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后面那个肉汤正抱着满身血污的狗熊甲长嗷淘大哭,甲长一身都是血窟窿,还没断气,软软地躺在肉汤的怀里,牙齿咯咯直响,微弱地说道:“老子……好冷……”
“大哥不要死,肉汤不要你死……”肉汤脸上又是血又是泪,盔甲上也被甲长染上了一身血。
从乾清门等门外挤进来的敌兵越来越多,搞得广场上拥挤不堪,有的地方连转个身都很困难,密密麻麻的全部是人。张问的铁军营和敌兵挤到了一块,只见夜空下刀剑在空中乱舞,吵闹成了一片,光是被踩死的就不计其数。
敌兵被不要命的铁军营将士打得死伤惨重,前面的人想跑想后退,但是根本就没地方跑,太拥挤了,他们绝望地大吼,充满恐惧地面对可怖的肠子、内脏、断肢残臂……这里就像人间地狱。
众军有的在怒吼,有的在惨叫,有的在讨饶,刀光剑影,人流如潮,鲜血横飞。这时只听得敌兵那边有个人大喊道:“兄弟们都是被宋虞那狗日的害的,咱们被害死了!”
“别……别……啊!”
“兄弟!都是老乡……啊呀……”
……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爬到了墙头上,手里提着一颗脑袋大喊道:“宋虞死了!老子把这个害人精的脑袋砍了下来,兄弟们别杀了……”
广场上的喊声渐渐小了下来,许多人都看向宫墙上面,光线太暗看不清楚那颗脑袋的模样,但是并没有听见宋虞辩解的声音,恐怕死的人真是宋虞。